凱威特隻得死死扣住拽住任何地麵突起的東西,防止自己被卷入這恐怖的天災中。原來三長老不是在無的放矢,一些隱藏在暗處的小惡魔,瞬間被卷入火焰中間,化為了灰燼塵土,永遠飄蕩在此方妖域之中。
當三長老停下來時,禁區內已無半點火星。隻不過原本好好的妖域此時已經變得千瘡百孔。三長老朝著凱威特的方向招招手,凱威特就一副奴才相地飄過去。
三長老輕啟朱唇:“這次你處理的還算是及時,隻不過這個惡魔使者是借由你的邀請進入禁區裏的,扣你百年修行以示懲戒,這裏的善後工作就交由你了。”
凱威特還是有些不放心,就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三長老,丟失的離火珠怎麼辦?”
三長老還是沒有用正眼看它,也沒有回答它的問題,反而反問它:“你可知何為靈器顯聖?”
凱威特也是一臉蒙蔽,不知所雲,它可是第一天見到過靈器到底長得啥模樣,怎麼可能知道什麼是顯聖,什麼是降臨。三長老見到凱威特沒有任何反應,也不再理它。
三長老隨手一招,一顆勾玉出現在她的手中,對著勾玉說:“任務完成,返回!”
隻見一束光從滿月上射下來,直接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內,而她的身體在光束的牽引下上升,最終消失在凱威特的視野中。而隨著三長老一同消失的,是一個從凱威特身上出來的一個漂浮的小光點,那就是凱威特的百年修為。
凱威特心裏沒有憤怒,隻有無奈,麵對巨大的實力差距,它能做的隻有服從。
“大概這就是夢妖離開的原因吧,切,沒事總擺什麼臭架子啊。”
在心裏抱怨完後,再看著身後的一片狼藉,不由得又露出一絲苦笑。暫時逃脫的貝比製造了一個自己的身外化身,去和要與惡魔簽訂契約的曼菲見麵,而本體已經返回地獄,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將離火珠和現在所得的所有情報都上報給使魔或者巨魔,畢竟奪取省醫院範圍的妖域是一項大動作,要不是一些特殊原因,這項任務還輪不到自己這個惡魔使者來做,畢竟天塌下來有個大的頂住,自己應該趕快將責任丟出去才是最主要的。
省醫院,省醫院,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各方勢力都紛紛向那個地方靠攏,而自己得到的任務就是:最大限度地將省醫院實習的那一屆年輕人類轉變為惡魔道具的使用者。
雖然他本身對與這項任務很不理解,但是隻要服從就好。
幽靜的地獄隻有冤魂在呻吟,冷清的王座隻有惡魔在獨飲。全身包裹著蒼白火焰的惡魔,把玩著自己手裏的酒杯,不過酒杯裏沒有甘冽的美酒,而是貪婪者的鮮血。
深紅色的六眸顯得無精打采,那是無盡生命所來的枯燥生活。暗金色的肌膚充滿毀滅一切的力量,但是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去動動手指頭了。
在他的王座之下,半跪著一個身穿燕尾服的男子,反光的單片眼鏡也遮蓋不住此時它驚恐的眼神。他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奴隸一般,正在等待自己的主人懲罰他,而在他手中捧著的原本閃著火紅色光芒的珠子,已經失去了它的色澤而變得暗淡,此時的它就像是路邊拾起來的水晶一般。
“吾是誰?”
六目惡魔終於開口打破壓抑的沉寂。跪在下麵的正是不可一世的貝比,此時他就像一頭被拉到屠宰場的牲畜一般,生死就在對方的一念之間。貝比哆哆嗦嗦地說:“王上乃我的主人,圖拉坦”
原本紅色的眼眸中還有暗紅色的瞳仁,一個暗紅瞳仁盯著貝比手中捧著的水晶球,瞬間那顆水晶球連同貝比的手掌,都消失在虛空中。貝比不敢叫痛,也不敢收回手,隻能繼續伸著手在那裏挺著。圖拉坦沒有在看貝比一看,而是讓蒼白的火焰將他吞噬,貝比既沒有叫喊,也沒有移動,任憑火焰瘋狂地爬滿自己的全身,貪婪地吞噬自己的血肉。
從此惡魔使者貝比從這片宇宙中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惡魔,幻之使魔貝比。原本深藍的燕尾服變成一片雪白,表麵夾雜著些許銀白色的條紋,每一道條紋其中好像都有能量在流動,而他原本的高禮帽已經消失了,而他的單片眼鏡還在,而且不論從哪個方向瞅他的眼睛都是處在反光中。炎之巨魔圖拉坦是地獄三巨魔中最為賞罰分明的,貝比奪禁區,離火珠有功,丟禁區,所得離火珠為假有過,但是有功是因為他的智謀,有過是因為他的力量不夠。
圖拉坦欣賞他的智謀,又給予他新的力量,幫助他補上短板。“知道為什麼你帶回來離火珠會變成普通的石頭嗎?”貝比搖頭。
圖拉坦緩聲說:“你要知道妖族在使用靈器時,是采取不同的兩種方法,分別是顯聖和降臨。”
“顯聖和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