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將與瘋子彙合前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不管瘋子是不是被刷新了三觀,但是此時的形勢已經不能用嚴峻來形容了。到底是被政府抹殺還是自己闖出一片天,就看“鬼發”那邊的布置了,而且“鬼發”在離開之前特意叮囑過小文,那個名叫靜雯的女孩是大事成功的關鍵,必須要在儀式開始前保證她活著。
但是小文萬萬沒有想到,在他們藏在省醫院的舊家屬樓時能出現空間拚合的形象,那麼那個女孩的生命安全就不能保證了。
雖然表麵上小文一副成竹在胸的淡定模樣,其實心裏早就已經亂作一團,想要打電話給“鬼發”商量對策,但是又怕打擾“鬼發”那邊的布置。
他現在能做的隻等待了,可是他能等到的會是滅亡還是生的希望,他就不得而知了。
相比較而言還是像瘋子或者大武這樣的執行者比較幸福吧。
因為他們隻要將謀劃好的行動計劃執行好就可以了,從不為其他的事情熬費心血。
陳昊是在劇烈的疼痛中清醒的,眼前還是一片模糊,但是周圍濃重的腐臭味還是像幽靈一樣鑽進了他的鼻腔,夾雜在腐臭之中的還有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陳昊想要活動一下手腳,但是傳入自己大腦中樞的是手腕腳踝劇烈的疼痛和鐵器碰撞發出了嘩啦聲。
原本有些昏沉的大腦此時已經清醒,陳昊才發現自己竟然被綁在鐵質十字架上,手腳都被手銬和鐵鏈結實地固定在上麵,隻能小範圍的移動,而疼痛來源於自己被磨破出血的手腕腳踝。
陳昊心想:“按照符號學來看,這是代表愛與救贖,也就是說那個將我帶到這裏來的人自譽為神,而他判定我是“有罪”的吧。”
雖然陳昊身處險境,但是他還是改不了分析對方心理的習慣。“既然是救贖那就一定會有人來‘執行’吧,應該不會就一直鎖著我,這樣做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現在陳昊已經可以確定自己已經脫離瘋子的控製,不過現在情況就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這時陳昊身後傳來了鐵門打開的聲音,陳昊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沒有蘇醒,就在他屏氣凝神聽對方的腳步聲音時,等來的是寂靜,死一樣的寂靜,陳昊耳中隻有自己心跳聲。
“奇怪,難道對方沒有過來,還是根本就沒有人。”
當陳昊打算眯起眼睛偷偷瞄一眼的時候,眼前的景象是一片血紅,陳昊睜大眼睛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忽然看到一個漂浮在空中的怪物正在盯著自己看,之所以自己眯起眼睛看時是一片血紅,是因為怪物的眼睛是血紅色的,而它的臉剛剛就緊靠在自己臉前,差一點點就貼上了。
陳昊尖叫了一聲,不是他過於大驚小怪,在這種詭異的地方,一個怪物貼著臉盯著你的眼睛瞅,你來你也得尖叫。
那個怪物好像也受到了驚嚇,倒退出好遠也跟著陳昊大叫起來。
當陳昊看清怪物的模樣時,心裏的恐懼程度竟然降下來一些,因為那個怪物長得一點都不嚇人,還有一點可愛,非要形容就是一隻漂浮在陳昊眼前的巨大狸貓,因為受到陳昊的刺激正抱著自己的尾巴,用自己紅彤彤的眼睛戰戰兢兢地看著陳昊。
陳昊不禁汗顏:“難道將自己綁在這裏的就是這個小妖精?忽然問我有一種看不起自己的感覺。”
那個大狸貓好像對陳昊特別感興趣,圍著他轉了好圈。
陳昊沒有言語,靜靜觀察著對方的行動,在這種時候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陳昊心想:“對方非我族類,兩者之間可能語言不通,就算這東西屬於先天靈獸或者千年鬼怪能通人語,自己此時又能說什麼呢?苦苦哀求它放了自己:如果說兩句軟話對方就能放人,當初幹嘛費這麼大勁抓自己;破口大罵臨死前圖個嘴癮:這種行為除了加快自己死亡的速度之外,沒有任何作用;與它套近乎從它的口中獲得有用的情報:比較靠譜,但是言多必有失,萬一口誤激怒它怎麼辦?”
陳昊在短時間內心思急轉,語氣憤恨道:“我認為神物瑞獸都是隻在傳說當中的,沒有想到我今天有幸在這裏見到,但是可惜的是爾等待客之道竟如此粗魯,真是令我失望透頂。”
此番話貶中帶褒,既說出了自己對於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不滿,又誇了這個半鬼半妖的東西是什麼神物瑞獸,反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先穩住對方在說。
陳昊沒有想到,那隻大狸貓竟然又飄到自己的眼前,睜著血紅的眼睛看著自己,身上的絨毛無風自動,突然那隻狸貓毫無征兆地張開血盆大口,陳昊最後看到的就是它嘴裏三排尖銳的帶著倒鉤的牙齒,罵了一句:“你大爺的。”
靜雯胸前的草人已經不翼而飛,與之前的兩名警察不同,她沒有被小文用銀針紮到頸部脊髓,就沒有完全被他完全控製,隻要摘掉草人並將其毀掉,人就能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