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雯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不普通的是她的身世。她的母親是南方實業集團董事長高雲明的私生女,具有南方實業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是趙靜雯卻有意向自己的大學同學隱瞞自己財團大小姐的身份,平時就生活節儉的她,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但是不幸還是降臨在這個善良的姑娘身上。
先是自己的生母因為車禍去世,然後自己的舅舅,高雲明的親生兒子高峰死在“鬼發”的手中,而高峰死前向“鬼發”請求殺死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但是“鬼發”在調查後得知高峰的妹妹已死,就派出小文去解決其女兒趙靜雯。
司白在得知“鬼發”下一步的計劃時,就已經十分吃驚了,因為對方要下手的目標就是自己即將任教的大學的學生。
司白原本在三個月前就申請調動工作,打算從SY市轉到H市來工作,現在想來這也可能是死神算計好了的,冥府將目標定在省醫院,而自己的轉到的新的工作地點也在省醫院,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能聯想到其中必有貓膩。
難道自己成為死神代理人都已經是命中注定的嗎?
現在的司白除了為自己感到悲哀之外,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不過讓司白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第一天在省醫院亮相就受到熱烈的歡迎,看著那些活力四射的大學生,司白感覺又回到了自己無憂無慮的大學時代。
但是在講台下司白看到了兩個人,整個心裏就涼了大半,首先看到的是陳昊,那個死魚眼加欠揍臉讓隔著六排座位的司白都感到後背發涼。
尤其是司白一想到在洋房別墅裏,陳昊戴上那半塊麵具時的恐怖模樣和他那個可以無限分裂的能力就感覺整個教室的溫度都已經下降十度。
第二個讓司白頭大的人就是坐在陳昊斜前方的趙靜雯了,這個是自己的任務目標“鬼發”將要下手的對象,於公於私自己都應該保護好她,讓她不被惡魔或者其他妖魔鬼怪殘害,能夠快快樂樂過完自己的一生,然後到冥府去報到。
其實有時候司白自己也在想:人固有一死,隻不過死後的歸宿不同,是冥府,是地獄或者是天堂,甚至是魂飛魄散都有可能,而自己的任務就是最大限度的讓人們能夠壽終正寢,然後到自己所屬的勢力——冥府這邊來。
但是本質上不過就是不同的地方在為自己拉人罷了,無關善惡,無關正邪。每處勢力的使用的手段都是要掌握好一個度的,如果手伸的太長,或者能力對整個秩序影響過大,就會有上天以一種極為幹脆的手段處理那些越線的人或組織,那就是直接抹殺。
司白自從當上死神代理人後還沒有看到誰被上天懲罰或者被抹殺,但是他也不想做第一個吃這種螃蟹的人。
當司白回過神來,才發現教室裏大部分女生都是一臉花癡的看著自己。
司白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輕咳了一聲,照著講義上麵的內容念道:“今天我們來講法醫學的第一節課‘法醫學緒論’,就是說”司白努力活躍著課堂的氣氛,與學生們積極互動,不僅僅將講義上書本上的東西教給這些大學生,還要講一些實用性比較的法醫學知識,雖然一般大學生遇到真正屍體的機會幾乎沒有,但是司白有一種預感,在省醫院實習的這些醫學生能遇到的屍體的機會一定少不了。
大學沒有下課的鈴聲,而且司白講課也十分的投入竟然忘記了時間。正當他講到如何通過屍僵和屍斑來推測死者死亡時間的時候,門口傳來的一陣敲門聲。
司白很奇怪:教室的門又沒鎖敲什麼門啊?司白轉頭向門口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外,他的腋下還加著一本厚厚的書。
司白一愣,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班長錢興文站起來對司白說:“司老師,下課時間早就到了,已經是下節課上課時間了,”
班長看向門口的中年人,“這是我們的診斷學老師。”
司白這個尷尬啊,隻能懷著歉意對著中年男子笑笑,說:“不好意思啊,忘了時間。”
那個中年男子也不介意,笑著說:“司老師的課還真是吸引人啊,要想讓現在的年輕人老老實實地坐在教室裏聽課可不容易啊。”
司白不知道這是在誇他還是在擠兌他,便將課後作業布置給學習部的成員,就匆匆夾著教案和講義出去了。
診斷學老師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知道剛才司白一定沒有下課,就騰出自己上課的五分鍾,讓學生們趕快處理一下個人問題。
整節診斷課都沒有幾個人在聽課,大部分人都在私下討論那個帥氣的男老師,更有甚者跑到教研室去問他的手機號。
司白到省醫院司法鑒定中心認認門,沒想到裏麵都是一些上了歲數的大爺大媽,對待司白這個新人還是比較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