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係列動作都是經過司白在腦中反複演練過的,所以整套·動作非常順暢。
而另一邊的“偷天”不管如何用力,身體都沒有辦法向前進一步,當時他才意識到為什麼,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人能抓到這個變態色魔了,這家夥不是普通人,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人。
高峰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人從混混手裏救下來,還認為自己的妻子會被那些社會的渣滓糟蹋,於是就在魁梧混混手中平板電腦上打上一組字母和數字的組合,“鬼發”奪過電腦又在上麵劃劃點點,一陣陰冷從他的臉上一閃而過,說:“看你還是比較識時務,多謝你的資金。”
說完給高峰鞠了一個大於九十度的躬,高峰掙紮著從地上起來說:“快放了我妻子,她……”
高峰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一顆子彈已經穿過了他的左眼,在頭上留下一大一小兩個血洞。
高峰倒地,屍體還在地上緩慢地抽搐著。
“鬼發”冷冷看著地上的高峰,說:“你的妻子現在很安全,大武我們走。”
那個魁梧混混收起電腦跟在“鬼發”的身後向著工廠廠房的後門走去。
司白看自己的真正目標要跑,當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跑腿就追,而“偷天”感覺自己的身體能夠活動了,不敢大意想要退回去與“換日”彙合。
但是就在司白與“偷天”兩人錯肩而行時,一聲槍響回蕩在滿是呻吟聲的工廠廠房。
一顆子彈不偏不倚地擊中了“偷天”的後腦,但是子彈沒有從另一側飛出來,必然一定會打中跟著司白跑過來的“換日”。
“換日”幾乎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抱住“偷天”,但是此時的“偷天”隻不過是一具帶著體溫的屍體罷了。
司白被突然地槍聲和自己身旁的男綁匪的死亡驚得一瞬間大腦空白,身體不過就是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衝去。
“鬼發”雙手端著還在冒著硝煙的手槍,側耳聽著什麼,又是微微一笑:“哦,原來是這樣啊,”“鬼發”將手槍收起來看著衝過來的司白說:“你運氣真好,死神代理人我現在還動不得。”
說完直接轉身走出廠房,“大武,我們還需要去調查高先生的仇家,時間緊迫。”
而那個魁梧的混混,被“鬼發”稱為大武的人直接將廠房的大門關上,大手一捏,直接就將大門捏得變形,一時半會兒打不開。然後就和“鬼發”一起坐上停在廠房後麵的汽車,揚長而去。
司白已經停下來扶著牆大口喘氣,在那個一瞬間他竟然感到恐懼,無論他怎麼計算,最後的結果都是自己會死在“鬼發”的手上,因為在那麼一瞬間,司白感覺到他麵對的不是兩個人,而是一群“人”,其數量至少在二十往上。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看來這個‘鬼發’不簡單啊,而我還是太弱了。”一滴冷汗從司白的鬢角流下來,這種感覺他曾經感受到過,就是在洋房裏陳昊戴上麵具的那一刻,難道那個所謂的“鬼發”就是陳昊?
不可能!
司白意識到自己還有這個爛攤子沒有收拾,剛才將昏迷的李絲絲放在了隱蔽的角落,還好地上的混混們沒有從劇烈的疼痛之中緩過氣來,除了有幾個混混試圖站起來,爬到大門口求救,但是司白知道門外麵不會有混混的援軍了,因為屋外的混混和非主流青年已經被司白打跑。
司白歎了口氣:“還好對方隻是附近的高中的不良青年和當地混混組成的烏合之眾,要是遇上真正的黑幫,看來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
“換日”抱著“偷天”的屍體,雖然雙眼通紅,但是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來。
司白來到“換日”的身邊,說:“警察一會而就到,門,我已經打開了,你快走吧。”
“為什麼救我們?”
“因為還不到你死的時候,時候一到我也阻止不了。”“換日”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什麼事情自己應該做,而什麼事情不應該做。
當“換日”消失在大門之前,回頭對司白說:“從今天起‘偷天換日’就已經死了。”
司白沒有答話隻是站在那裏看著企圖逃跑的混混。
“換日”走後二十分鍾,工廠外麵警笛聲大作,一群身穿防彈衣的特警衝進了工廠裏,看著滿地打滾的混混和抱著高峰屍體的李絲絲。
李朗來到李絲絲麵前問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李絲絲陷入瘋癲中,說:“他們不是人”
李朗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瘋瘋癲癲的女人,沒有發現有個人影從後門悄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