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卻是握緊了拳頭,滿臉掙紮之色:“你的意思是說從一開始韓雪送給我打火機作為禮物就是她在算計我了。不,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們設計欺騙她才會這樣的。”
貓女又舔了一下指甲,斜著眼睛看他:“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最後給你一個忠告:總有一天你將會和給你東西的那個存在見麵的,到時候你可別像現在這樣愣頭愣腦的,不是每一個存在都像我這樣通情達理寬容大度。你要是不小心說錯了話,辦錯了事,即將麵臨的是比死亡還要恐怖數倍的懲罰。”
陳昊聽出來貓女的話中帶有的善意,感激的對她點點頭。
貓女打了一個哈欠對陳昊擺了擺手說:“說著麼長時間我就困了,一會兒回去補一個回籠覺,你也快醒過來吧,還有還多事等著你去做呢。”
陳昊連忙說:“等等我還有還多事想問你呢,既然韓雪與洋房主人有血緣關係,那麼為什麼她會死在木伶的手中?喂,等一等,貓女,等一下。”
陳昊大喊著從地上坐起來,眼前滿是柔和的光,陳昊眯起眼睛逐漸開始適應光線,他感覺這光的顏色好熟悉啊,對了就是在洋房二樓暗室中熒光石的顏色。
“你終於醒了。”陳昊的身後響起了一個渾厚陰沉的聲音,是司白的聲音。
陳昊轉過身子觀察一下四周,原本不大的暗室裏麵足足半臥這四個人:陳昊自己,司白,葉梓萱,還有表哥。
司白蜷縮在暗室的一角一如陳昊當初在暗室中發現他的樣子,葉梓萱身上已經簡單地穿上了衣服,半靠在牆壁上,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表哥就更慘了,身上到處都纏滿了繃帶,尤其是頭部隻留下了一雙眼睛。
並沒有預想中的被繩子幫助,難道司白不怕表哥醒過來後會攻擊他們嗎?
還是說即使表哥死不悔改,司白也有信心在一瞬間製服他?
最後在看自己,身上而是做了簡單的包紮,就是身上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酸痛難耐。
看來司白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做了不少事,怪不得此刻他一臉的疲憊。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司白見陳昊沒有說話就又問了一句。
“除了身上還有些疼痛外其他的已經沒有大礙了”陳昊都不會敢相信這會是自己的聲音,那聲音嘶啞得就好像自己剛剛開了四個小時的個人搖滾演唱會,而且通場都是真唱。
陳昊咽了一口口水想要潤一潤自己的喉嚨,沒想到頓時感覺喉嚨燒灼樣的疼痛,就好像自己咽下去的不是口水,而是一口強酸。
司白對於陳昊的反應明顯就是一愣,原本司白以為陳昊蘇醒之後一定會精神失控,或者對著自己大發脾氣,更有可能對自己拳腳相向。
司白自己心裏也知道他有些事情做的的確有些過分,但是他也是身不由己。
司白用力捏著自己的手機,恨不得將它捏的粉粉碎,從開始到現在手機裏一直都在催促他,催促他將自己的好友陳昊殺死!
司白知道上級為什麼要求自己這樣做,他們需要另一個死神代理人,一個省醫院醫學生身份的死神代理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司白狠下心去執行命令時,有來了一條信息通知他:計劃已經取消。
如此隨意,如此輕率,他們那些作為比人類還有高級的存在,就是這種談笑間定奪他族生殺大權的態度,令司白感到憤怒,甚至感到惡心,但是他卻無力進行反抗,更何況他已經成為他們“忠實”的爪牙。
司白多希望陳昊能痛揍自己一頓,借此來發泄人類對於上位者的不滿,哪怕這隻是一個自我安慰。
司白看著陳昊的眼睛,沒有發現任何的戾氣,“可能是陳昊成長了吧”司白心想。
陳昊試著站起來,一次兩次,雖然身體搖搖晃晃的,但是總算是站起來了。
陳昊對司白說:“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也不想知道你還要做什麼,我隻想知道,”
陳昊眼睛變得柔和與真誠,向司白伸出手,說:“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司白明顯一愣,一手扶額笑著說:“真是受不了你,那還用問?”
司白一把握住陳昊的手,順勢起身。
兩個男人的肩膀靠在一起,司白說:“當然了,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
突然一陣不合群的咳嗽聲響起來,打斷了正在醞釀感情的兩人。
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看到原本處在昏迷的葉梓萱劇烈地咳嗽起來,同時不安分地扭動身體。
葉梓萱醒過來了,但是她要如何麵對自己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