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已經看不到老鎮那千篇一律的房屋,取而代之的是大片枯黃的草地以及幾棵幾近枯萎的大樹,但是任誰都能看出此地曾經的繁華。
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往前走幾十步,一個鏽跡斑斑鐵門出現在他們三人的視野之中,兩扇鐵門相互錯開並沒有關上,仔細看陳昊還發現在鐵門不遠處有一把很大的鐵鎖,陳昊將鐵鎖拾起來掂一掂,分量很重,看起來當初一定很堅固,但是現在它已經完成了使命,隻能靜靜地躺在路邊與垃圾無異。
陳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傷感,一點都不像當初的自己,但是自從韓雪去世之後,陳昊又何曾一天恢複成當初的自己呢。
陳昊還在那裏自怨自艾,表哥確是一臉大事將成的表情,高興地隻搓手,而葉梓萱則是一臉心事重重,來回打量著鐵門裏麵,輕聲咦了一聲。
表哥耳尖連忙問:“大美女怎麼唉聲歎氣的,咱們不是順利到洋房別墅了嗎?應該高興才對啊。”
葉梓萱用手指著前方,轉身問陳昊和表哥:“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表哥探頭探腦往前看,說:“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陳昊也是看著前方皺著眉,說道:“的確很奇怪,雖然我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但是按照常理來說,從大門往裏看應該最先看到的就是主房,有時也能看到耳房,但是你看”
陳昊也向前指去,繼續說:“我們的眼前就隻有空地,根本連半點洋房的影子都沒看到。”
葉梓萱點點頭自己想說的話都被陳昊說了,她也隻能跟著隨聲附和。
隻有表哥好像在故意裝傻充愣,誇張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瞪大眼睛往前看,故意出怪聲:“哎哎,真是哎,洋房哪裏去了,長翅膀飛了,長腿跑了,讓拆遷隊給拆了。”
陳昊不理會表哥的俏皮話,推開門往裏進,葉梓萱上前攔住陳昊,急切地說道:“別去太危險了!”
陳昊冷冷地對葉梓萱說:“難道你認為我們一直站在鐵門外就能查出事情的真相嗎?你認為我千裏迢迢來這裏是為了什麼,過家家嗎?”
葉梓萱被陳昊說得啞口無言,眼圈漸漸紅了起來,表哥臉色難看起來,抓著陳昊的領子,大聲說:“表弟你怎麼好賴話都聽不出來,不知道最關心你的人就是葉梓萱嗎?你這麼說話太讓人寒心了。”
陳昊看著脖子上青筋畢露的表哥,又看看雙眼含淚的葉梓萱,歎了口氣,對葉梓萱說:“對不起,是我說話的口氣太重了,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你千萬別見怪。”
葉梓萱揩掉眼角的眼淚,笑了笑說:“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實我就有不對的地方,沒有照顧好你的情緒。”
表哥也鬆開了手,拍了拍陳昊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說:“對對對,陳昊就是應該大氣一些,別在小事情上斤斤計較,咱們進去看看吧,我可不想一直在外麵吹冷風。”
說完也不管兩人的反應,自顧自地推門進入洋房別墅的大門,推門時發出刺耳的聲音,讓三人的神經更加緊繃,表哥也不似之前那樣粗枝大葉,而是變得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注意周圍的動靜,但是周圍除了雜草怪樹就是地上各種被拉長的影子了,再抬頭看天,已經接近傍晚,天灰蒙蒙的看不見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