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完美的木伶 第九章 哀(1 / 2)

在無可奈何之際,陳昊打電話給自己的原學長,司白。作為法醫見習生的他在仔細聽完陳昊的敘述後幫著陳昊將前因後果梳理了一番,又給出了自己的分析與處理方法,陳昊聽完後豁然開朗,正好他和韓雪將在中秋節前兩天到SY市遊玩,就將木伶遞給司白保管,讓其幫忙處理。就在他們到達SY市將木伶交給司白後,兩人痛痛快快地在SY市瘋玩,誰知在當夜韓雪死於非命,等待陳昊的不僅有失去摯愛的痛苦還有未知死亡的恐懼。

這種感覺很不真實,在不到十分鍾之前,那個害怕鬼怪又心底善良的女孩,那個表麵堅強內心柔軟的愛人,那個跟自己笑鬧著,哭訴著,擁抱著溫暖的生靈,現在卻冰冷僵硬地躺在某個不知名的鬼地方,被一群陌生冷漠的法醫無情地切割著,擺弄著,記錄著。

韓雪這個名字在這個世界上可能還存在,但對於陳昊來說,那將成為在他心裏永遠不能愈合的傷口,一個不許任何人踏入禁區,而對於那些聞詢而來且不斷審問陳昊的警察來說,那個名字已經用其他稱謂代替——受害人。

一個人不管遭受到多大的不幸,最後也就是成為別人嘴裏的幾句唏噓。

陳昊因為具有重大涉案嫌疑被警察帶走了,其實在陳昊看到韓雪那個模樣時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但是他沒有發狂,沒有做出攻擊行為,在發出一聲不似人類聲音的哀嚎後就靜靜地坐在床前,雙眼迷離意識渙散。

他不知道是誰報的警,可能是那個聽見哀嚎聲的旅店老板或者是其他房客,他不在乎;他不知道自己怎麼進入的警局,可能是被趕來的警員強行帶走,或者是自己自願跟他們走的,他不在乎;他不知道坐在自己對麵的警察一遍一遍說著什麼,可能是問自己的基本情況,或者問自己出現在現場的原因,他不在乎。

坐在桌子對麵的男警察開始對著陳昊大喊大叫,還揮舞著他那碩大的拳頭,時不時敲著麵前的桌子,但是這些在陳昊的眼中都變成男警察一個人表演的蹩腳的鬧劇,無論男警察做什麼,陳昊都是雙眼失焦看著前方。

最後可能男警察失去了他本就不多的耐心,幾步上前一把揪住陳昊的領子,這時一直在一旁做記錄的女警連忙走上前製止男警察,男警察這才氣呼呼地將陳昊丟回椅子裏,女警有轉過頭來溫柔地對陳昊說著話,然後將一杯溫水遞給陳昊,見他不動,就將水放在陳昊的手心裏,陳昊雙手捧著水杯,一股股溫暖的感覺順著手心傳遍陳昊的全身,但是卻無法進入陳昊冰冷的心。

最後兩位警察實在沒有辦法正感到束手無策時,司白感到警察局,再向警察了解大致情況後,將自己的身份和自己與陳昊的通話記錄交給了警方,警方在得到這些證據以後強調一定要設法聯係到受害者的家屬和陳昊的家屬,司白隻能提供陳昊父母的手機號碼,但對韓雪他幾乎是一無所知,僅僅在陳昊送木伶給他時,在門外匆匆見過一麵而已。

沒辦法警方隻能先通知陳昊父母到SY市警察局來領人,因為這起案件情況複雜,雖然陳昊具有涉案嫌疑,但是警方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在無罪推論的前提下最多隻能拘禁24小時,除非在偵查過程中出現可以指正陳昊的證據。

次日下午,陳昊在其父母的陪同下坐上了去往H市的火車上,雖然陳昊的老家在TZ市,但是陳昊的父母都在H市工作,他們就在H市定居下來,算起來已經四五年沒回過老家了,在老家就隻剩下陳昊不怎麼熟悉的舅老爺和一些遠房親戚,所以當初神秘人給陳昊從老家寄來木伶,陳昊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深究,他當初猜測說不定就是他不認識的遠房表哥什麼的給他寄過來的,誰能料到原本以為別人送的一份厚禮到頭來卻是埋下來的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