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高檔小區。
某一間房子內燈火通明,坐在書桌旁的一位中年人皺著眉頭翻看著桌上厚厚的文件。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可是這中年人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隨著一聲開門聲,進入一個中年女人,手中端著一碗燕窩羹,輕輕喚著,見到無人應,走近一看,看到正在埋頭聚精會神看資料的男人,苦笑一聲,輕輕的走到男人身後,把燕窩放在一旁。
熟料這安安靜靜的舉動卻讓男人嚇了一跳,手一抖打翻了那碗燕窩羹,把桌上的文件都糊上了一層黏黏的羹,男人當下就生氣了,轉身怒罵道:
“不是說過不讓你們隨意進我書房的嗎?趕緊給我滾出去!”
中年女人本想著上前把那打翻的碗收出去,被男人一頓嗬斥,站在那裏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上前去不敢,退出去吧,碗還在這裏,愣在那就猶豫了一下。
這一猶豫更不得了了,中年男人拿過那隻碗對著女人就丟了過來,口中還大聲痛罵著。
“不是讓你滾了嗎,還在這裏站著幹嘛?”
“老劉,你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好歹吃一口啊,工作再重要也沒有身體重要啊!”
那隻碗雖然力大,但是卻打在了女子腿上,不會造成嚴重的傷害,但是掉在地上卻摔成了碎片,女子蹲下身子默默的一點點的收拾著。
葉初群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在窗外目睹了這一切,沒想到劉宗文身居高位,居然也是個工作狂,不過現在他在做得,怕是想盡快把東南集團整合起來吧。
嚴江還在桐江駐留,開明的一切就都交到了劉宗文手裏,估計他也是怕事情辦不好,到時候被嚴江訓斥吧。
可惜了,葉初群此次來,就是要讓他承受最壞的結果的。
“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他的家人來說是好是壞,他的家人太無辜了。”葉初群歎息的想著。
那中年女人前腳離開,葉初群隨後就打開窗戶跨了進去,坐在劉宗文的對麵,這個在開明高高在上了很久的人終於崩斷了最後一根弦,他的壓力確實太大了,嚴江傳給他消息的時候,他還在坐著逍遙的二當家,可是一轉眼,他就必須再次麵對葉初群這個變態的對手。
他怕,葉初群和蕭允的對決一直是他心裏的那根緊繃的弦,而這根弦能否繼續安然無恙,就取決於兩人的對決誰會勝出了。
倘若蕭允勝出,他們就等於搭上了一條繼續發展的順風車,接手葉初群曾經創下的一切,還有他的那些手下,也可以毫不留情的收攏過來,聽話的留下,不聽話的剔除出去。
可是如果葉初群勝出了,這根弦就算是斷了,他們的未來也都在這一刻全然崩盤,新到手的名揚和東南集團股份,還有曾經的老對手梁門,統統馬上就會再次變成他們的敵人,不久前的那場並購帶來的安寧也將徹底逝去。
“劉總,我想現在你該知道怎麼做了,我不想傷害你!”
葉初群安然的坐在那裏,可是僅僅一個照麵,劉宗文就已經知道,大勢去了,嚴江這次壓錯了盤,徹徹底底的輸了。
呆愣了半晌,劉宗文終於無力的垂下了雙臂,低著頭長歎一聲,把手裏的資料全部撥拉到了一邊,聲音沉悶的說道:
“禍不及家人,我知道嚴老大這次的罪過有多大,身為他的下屬和兄弟,雖然我愛財惜命,但是這次我不求你能饒過我,我隻求你饒過我的家人,我任你處置。”
“哼,嚴江手下的人倒是沒有一個孬種!不過我沒打算處置你,你的工作還要繼續,名揚和東南集團的出資方是葉氏集團,並不是嚴江,我來這裏是想告訴你一聲,明天派人把郭淮抒和謝宗國給我接回來,之前的位置還是他們的,你不會拒絕我吧?”葉初群冷笑過後,一通話令劉宗文啞口無言。
嚴江在葉初群離開葉氏的股東大會之後,就利用他留下的那些資料把他名下的股份全部占為己有了,如果說漏洞,那就是葉初群之前太信任嚴江了,給於了他全部的資料手續支持,現在看來,卻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葉初群從劉宗文的記憶中獲取了想要的信息之後就離開了,劉宗文給他造成的威脅幾乎為零,現在就算是嚴江手握他們收購的全部股份也不足以和他相抗衡了。
開明他暫時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蕭允等人雖然不在了,但是他們留下的爛攤子還需要人去處理,尤其是他們師兄弟名下的那些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