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郭少安和楊南,葉初群靜靜的等著杜江的恢複,許久他才終於再次抬起頭來,問道:
“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去對付蕭允吧?”
葉初群嗬嗬笑到:
“恐怕就算是我強迫你去,你也不敢去吧?”
“我也想殺了蕭允,為師父報仇,但是師父肯定是不想看到這個樣子的,而且這幾年我一直感覺師父並沒有死,蕭允隻是毀掉了師父的身體而已,師父早就已經達到了我們望塵莫及的地步,我知道。”
“算了,我不會為難你,而且現在蕭允和你曾經的師弟現在都已經不再是以往的那些人,就算你回去,他們也隻會六親不認殺掉你,你既然在這個城市穩定了下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否答應?”
杜江抬起了頭來,臉上的複雜表情已經盡皆消失,梳理了一下狼狽的發型,吸吸鼻子,正色道:
“陳先生請講,隻要在下能夠做到,必不會推辭。”
葉初群也理了理衣服,把端坐的姿勢正了正,肅然道:
“今天和杜先生相識,實乃三生有幸,緣分二字真是奇妙,能讓你我這誌同道合的人在這樣的機緣之下相識。我現在與蕭允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以我和他之間是必然會有個了斷的。
現在他們人在桐江,暫時應該不會牽連到這裏的人,如果萬一我敗在蕭允手裏,他一定會到開明來取走我的產業,驅趕我的朋友,我隻是想請求杜先生,如果是這樣的結局,請務必出手保全我的朋友們。”
“陳先生真是高看在下了,楊先生的鎖魂塔,我一直十分欽佩,自認不如,如果蕭允真的來到這裏,憑我一人的力量根本無法保全他們啊!”
杜江很奇怪葉初群說出這樣的請求,他所通的,不過是一點點催眠而已,而且他自知甚至不是楊南的對手,如果蕭允來到這,他即使拚命上前,也起不到半分作用。
“陳先生不必擔心,隻要陳先生答應我,在楊南危難的時候,出手即可,就算蕭允不念及同門,我也敢保陳先生沒有生命危險。”
“那好,我本不想再卷入這樣的爭鬥當中,但是看來這次是沒辦法躲了,我答應你,但是也請陳先生在此之前務必對我在開明的消息保密。”
“這是自然,請放心好了。”杜江已經答應,葉初群也無心繼續留在這裏,他跟這個人根本沒有什麼好聊的,現在他雖然了解了此人的過往,但是他們一門究竟是什麼門派,他卻根本沒有了解到,不知道是他故意隱藏,還是他們一門中所有人都被隱藏了這部分記憶。
葉初群起身告辭,杜江今晚經曆了一些起落,對葉初群也更加的恭敬起來,他不同於普通人,見識過世外高人,眼光也自然的要獨到一些,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開明見識的奇人一個比一個年輕。
葉初群有心讓他見識一下自己的能力,見他去開門,並沒有走過去,而是哼哼一笑,徑自走到窗口,打開了四下一望,見無人關注此處,對杜江道:
“今天和杜先生聊的很開心,但願下次再見能把酒言歡,告辭!”
杜江還沒打開屋門,就聽到了葉初群再次告辭,轉身一看,正看道他站在窗口微笑望著他,其後縱身一跳,躍出窗外。
杜江嚇了一跳,急忙奔到窗口,可是已經不見了對方的半個人影。
“如果我不是中了對方的催眠,那這次就真的是見識了人外人了。”
“啪啪”打了自己兩巴掌,室內的一切都依舊真實,他又使出了師父曾經教給他的破夢之法,待他睜開眼睛,這裏的一切依然真真切切,這才信了今晚的奇遇,並非是夢。
楊南站在劉雲山的門口,他的實力是不足以把信息直接傳給劉雲山的,但是劉雲山卻能夠知曉他的到來。
然而劉雲山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頭一樣,已經沉沉的睡去,任他把整條街喊的雞飛狗跳,劉雲山的房子裏都沒有半盞燈亮起來,反倒引來了鄰居的不少謾罵,最後也隻好悻悻的往遠處走了走,來到了不遠處的那座橋上。
水中映月,他想起那次他和陳揚被劉雲山催眠,兩人也經過了這座橋,但是最終還是在夢裏被抓了起來,那次他們兩個被關在鐵籠子裏,腳下就是這條河,他當時多麼希望籠子突然打開,那兩人就剛好落入河裏了。
可那隻是一場夢,過去了很久的夢,如今這個倔老頭都幾乎已經脫出了他們的組織,歎了口氣,楊南真是有些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