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群和索洛曼對視了一眼,葉初群問道:
“你能潛入我父親的記憶中嗎?”
索洛曼搖了搖頭。
“他們現在僅存的一點意識本就已經殘缺不全了,還能夠記得這些已經很意外了,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父親之前做過記憶封存。”
葉初群垂下了頭,從字麵意思上就能理解是一種什麼操作,身居高位的企業主為了避免遇到企業機密泄露,會找催眠師把自己的記憶封存起來,這樣即使是遇到危險,也不至於在不正當的競爭中泄露事關公司命運的核心機密。
但是這種記憶封存卻很危險,因為一旦操作不當,就會使當事人出現記憶缺失的風險。
“記憶是被暫存在能量中的,記憶封存會把記憶從能量中複製出來,被依附在命核的表麵,形成一種自我保護的潛意識,但即使這樣,也有被破解的危險,當命核遭遇到最終攻擊,這股防禦的最後力量就會自我瓦解,把一些殘存的能量打入意識之中,然後做最後的拚死防禦。”
索洛曼把一條消息傳進葉初群的腦中,葉初群看了看她,又看向葉鬆,輕輕喚了聲父親。
葉鬆猛的回過神來,伸出兩根手指在眉心掐了掐,猶自歎了口氣。
“這個人心機倒不是很深,隻不過卻似乎也是受人指使,當一個鋒利的武器握在不良人的手中,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有可能會受到傷害,所以我警告你二叔,要和此人保持距離,但是你二叔似乎已經中了對方的道道,已經無法自拔了。
不過和初國當時的情形還是有些差別的,你二叔看起來還是有自己的意識的,不過已經像是被洗了腦一樣,對這個人的說辭深信不疑,我隻好做了些小手段,把你二叔的股份收回了大部分,當然也是為了不讓公司股份流入外人手裏。
但是我還是小瞧了這個人,他早就已經在慢慢滲透了,公司裏的很多股東都已經成了他的人,我們家遭難的那一晚,白天的會議上,他們就提出了撤銷我董事長位置的提議。
這個時候,你二叔才像是突然清醒過來,帶著幾個平時結交的不錯的小股東,堅持反對這個提議,才保住了我們葉家繼續執掌公司的權力。
而就在那天,我聽說你二叔和蕭允起了分歧,兩個人在他的辦公室裏大吵了起來,最後蕭允憤怒的摔門而起,我很擔心你二叔的安危,所以找他談了談,想著以退為進,就讓蕭允進公司也無妨。
可是你二叔這時候卻鐵了心,決議要和蕭允不相往來,原因就是這個人的野心實在太大,竟然想打董事會主席的位置。
不管怎麼說集團的名字還是葉氏,怎麼能落入外姓人的手裏?那個時候我才覺得,血緣關係之間,真的有一種說不清的自發性的互相保護。
當晚,我們家就遭遇了這場滅頂之災,當初我也懷疑過,這是你二叔所為,但是那血濃於水的親情,又一遍遍的讓我感到羞愧,竟然會懷疑自己的兄弟。
現在事實也證明了這一切,我們家全部身亡,你二叔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是到頭來,活著的人沒有成為受益者,卻反而活的更加辛苦,還背負上了這麼沉重的責任,是我這個當大哥的對不起他啊。
他不止一次來到我們這個殘破的家哭訴他這兩年的經曆,我聽的清楚,可是卻無法勸他,不過幸好你還活著,你要好好勸勸他,葉家可以不要這個企業,但是不能再因此死傷一人了。”
葉鬆說的悲切,雖然小聲,但是全家人卻都聽的見,身為他們的母親,已經在一旁啜泣起來,葉初群的哥哥姐姐也都低下了頭。
葉初群再次點點頭,蕭允此人的作為如何,他不想多加揣測,但是他殺了自己全家六口人,還竊取了父親一生的心血,僅憑這一點,就無法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