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群把能量盡歸一處,隨著索洛曼的索取,流水一般供給著,剛才勸說索洛曼的話,還包含了他的謊言,人類的身體複雜程度,他根本還沒有分析透徹,更別說讓他去製造了。
但是索洛曼的情緒他也清晰的感應到了,雖然如果兩者爭鬥起來他並不畏懼,但是無論如何,還是先將他穩住的好。再者說,相交為知己總比翻臉為敵人要好的多。
因此,在有些時候,葉初群並未給自己留退路,尤其在對待索洛曼問題上。就比如這次,雖說修複的是他的身體,他不應該留有私心,但是他同樣也選擇了對索洛曼全部的信任。
索洛曼自然是能感應到這一點的,所以也盡心盡力的在幫他束縛住吸納進來的能量,盡全力的用在腦部的修複上。
互相信任就是這麼的奇妙,兩人像是突然變成了親密無間的夥伴,不知不覺間,能量的流動形成了一個有序的循環,所有途徑傷處的能量都夾雜著從孕之空間裹挾的細微無意識能量,整個修複的過程不僅沒有過分的消耗,反倒是讓他的能量更加的充盈起來。
但是這種十分微小緩慢的增長並沒有引起他們的主意,他們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那正在緩慢恢複的傷口上。
因為昨晚的事故,易峰一夜沒有睡,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在他腦中不斷的循環往複,以往對人類社會的認知也被一次次的衝擊著。
他是一個追求自我提升的人,從小接受著最好的教育,百折不撓的應對著各種困境,一直堅信,逆境中成長就一定會成為站在人類社會最頂端的人。
可是,他被事實擊敗了,有這麼一類人,任你如何優秀,他們隻消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把你的所有優點據為己有,納為己用。
這是多麼可怕的事實!易峰第一次肆無忌憚的把煙酒擺滿了餐桌,一個人瘋狂的放縱身體,社會規則在他麵前被無情的蹂躪了,而那高高在上的人不是他一直仰望的,也不是他所行路上的任何一人,而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
“我們崇尚科學,抵製封建迷信,可是到頭來,卻發現不過是把未知的當做不存在,把沒見過的當做虛偽的假象,可笑可笑,我們的一雙眼睛能看到多少真相啊,還以為看到了一切,太可笑了。”
喝了一夜的酒,他的神智都開始模糊起來,看看窗外,呼嘯的風吹的窗子顫顫巍巍的,還沒熄滅的路燈光芒閃耀,像是剛剛傍晚的情景。
易峰有些思維混亂了,一揮手打翻了桌上好幾個酒瓶,整個人也跌在沙發裏。
這時,門上的鎖突然扭轉,被人從外麵推開,一道人影閃身而入,摘掉手上的手套,裝在深藍色的呢子大衣口袋中,臉上的贅肉一抖一抖的,似是在笑。
“算你小子還有點用處!”那道人影忽然手一抬,門後又閃出一人,上前抓著易峰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提了起來,兩根手指按在他的眼皮上往上一勾,易峰兩隻眼睛翻著白眼就漏了出來。
穿著呢子大衣的中年人正是當初催眠易峰的人,因為昨晚的事情,被葉初群傷了一人,他心有不甘,於是安置好了受傷的同伴,又殺了個回馬槍。
他自知不是葉初群的對手,因此才選擇了易峰下手,硬拚不過,他自知還有些智取的頭腦的。
加上他本來就對易峰的住處十分熟悉,所以輕車熟路的就摸了上來,隻是沒想到這個小子已經醉成了這個樣子,讓他下起手來也更加的輕鬆,因此隻稍一觸動就讓其暈厥過去。
這人對著易峰的耳朵悄悄說了幾句話,然後狠狠的在他頭上打了一巴掌,陰陰的一笑,一招手,帶著他的幫手閃身離開了這裏。
門被悄悄關上,片刻過去,趴在沙發上的易峰醉眼朦朧的抬起了頭,看到餐桌上亂七八糟的模樣,驚得一呆,雙手扯著頭發回想著發生了什麼。
不多時,他似乎想到了自己還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做,猛的抬起頭來,眼中精光一閃,臉上慢慢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順手在桌上拿起一瓶啤酒,賣力的灌了兩口,又拿過一支煙,翹著二郎腿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