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我!”
楊子萱突然發聲,讓一前一後的兩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這一幕不僅嚴江沒看明白怎麼回事,就連被綁著的葉初群也一臉蒙逼的看著眼前發聲的一切。
一直處於戒備狀態的葉初群,突然發現楊子萱身體的靈魂能量鬆動了起來,如同渙散的薄霧飄繞在她的身體周圍,葉初群探出一絲能量,輕而易舉地的就鑽了進去,痛苦絕望的記憶瞬間湧現出來,被葉初群一一收歸腦中。
似乎是很早很早之前了,早的葉初群對這個年代的貧窮沒有任何的概念,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矗立在一所破舊的土坯房子前,這所破舊的房子就是她記憶中的家。
十一歲的楊子萱,卻已經長了高高的個子,隻是那纖瘦的身軀看上去經曆了長期的營養不良,蠟黃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滴,望著破房子黑洞洞的門口。
裏麵的哭鬧聲已經持續了很久,可是此起彼伏的似乎永遠沒有停歇的可能。
楊子萱在門口站了很久,屋裏的哭鬧聲沒有減緩,她終於耐不住母親的哭聲,對著屋裏大聲哭喊著:“你們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
可是她的喊聲沒有讓屋裏的聲音減低半分,反而從屋裏衝出一個酒氣熏天的中年男人,這是她的父親,因家貧無奈酗酒多年的父親,他手裏的酒瓶才是他的命,相比這下,家裏的親人卻都像草根一樣低賤。
“啪!”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她的臉上,頓時臉上現出了五個鮮明的手指印,楊子萱的眼淚流的更凶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父親粗糙的手掌打在臉上,隻是這一次,卻讓她徹底死了心。
母親抱著尚在繈褓中的弟弟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哭聲更加的大了起來。
這就是她的家庭,一個西南偏腴之地的窮困家庭,一個沒有幸福的感覺,隻有每日互相折磨,彼此都痛苦的家庭。
“爹,你能不能不要喝酒了?”楊子萱聲嘶力竭的喊出一句話,可是她麵前的父親猶若未聞,拿起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抬起手掌又是一巴掌,打完還得意的笑了起來。
他已經喝醉了,醉的連笑都笑的那麼不自然,似乎他就想這麼醉死過去,了結了這一輩子,不要再守著這個讓他痛苦不堪的家。
“死,死丫頭,養了這麼多年,還沒長大,真,真是費事,不如,不如自己用......”
她的父親又舉起酒瓶,咚咚幾大口,瓶裏的酒已經見地,他晃晃悠悠的搖了兩下瓶子,看到已經沒酒,甩手就扔了出去,酒瓶在不遠處被石頭撞碎。
他拉著楊子萱的胳膊,搖搖晃晃的往屋裏走去,楊子萱隻覺得自己的胳膊像是被一把巨大的鉗子卡住了,無論她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開,她無助的看向自己的母親,大聲喊著。
“你要幹什麼?”母親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哭天搶地的跑過來,用一隻手去掰父親的手指頭,她不能放下手裏的兒子,兒子在哭,母親的心似乎在這一刻已經碎成了無數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