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驚,呂梁和打了一個趔趄,他在嚴江手下做了很多年了,但是打打殺殺的事情他卻很少插手,他見過嚴江殺人,也見過晴雪和喬森殺人,可是他自己,卻始終沒有親手殺過一個人。
因為害怕,雖然每次看到別人殺人他臉上表現得興奮異常,可是他卻十分懼怕那種血腥的場麵。
現在他終於殺人了,但是那種恐懼卻沒有出現,反而是一陣帶著喜意的興奮在心底滋生。
現在的呂梁和感覺自己像是一匹第一次聞到血腥味的狼,一直高高在上的品嚐著各種肉類美食,沒想到這原始的血腥竟然讓人如此的興奮。
那些手下看到呂梁和如此殘暴的樣子,早已經嚇得畏畏縮縮的往後退去,呂梁和隻感覺自己此刻像是被釋放的猛獸,如果不繼續殺戮下去,下一秒或許自己就將再次被關進牢籠。
雙目赤紅,呂梁和抓過另外一人,看著對方臉上那恐懼的表情他感覺太棒了,這是一種至高無上,這是一種天下獨尊的感覺。
左手狠狠的抓在他的臉上,用力一扯,頓時那張臉血肉模糊,鮮血順著他的手指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地上。
呂梁和仰天大笑,他從來沒有這麼暢快過,這幫蠢貨一直以來都難以讓他滿意,什麼事情都辦不好,還處處給他惹麻煩,今天終於要讓心底的不爽全部發泄出來了,就算哪天嚴江追責起來,這一切隻要推到陳揚身上就好了。
呂梁和此刻凶猛異常,衝進人群像是衝進羊群的狼一般,時而拳腳,時而頭爪,看著血肉翻飛,他對陳揚的憎恨也減弱了不少,這一切都要拜他所賜,要不是他把自己逼到這份上,他又怎會知道自己原來還有如此瘋狂的一麵。
慘叫聲像是美妙的音樂,在他耳邊此起彼伏,這些廢物終於在今天全部擺脫了,以後一定要找一些機靈點的手下,不然這雙沾滿鮮血的手還要再次瘋狂,雖然這種感覺很美妙,但是長此以往,嚴江肯定會對我頗有微詞的。
呂梁和心中想著這一切,隻是這一切在記憶中就像是幾百年前思考過的一樣,很快就變的遙不可及,突然閃現的念頭很快消失了去。
殺戮隻持續了十幾分鍾,卻像是過去了無數歲月,呂梁和感覺自己的思想都已經變的麻木不仁,自己蛻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隻會背地裏耍些小手段的人了,現在已經變成了晴雪那凶殘娘們一樣的人,以後在循江社,老子的地位隻會越來越高。
呂梁和再次仰天長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門口一聲巨喝打斷了他,呂梁和赤紅的雙眼如兩柄血光照射過去,登時狂喜消失不見,因為門口出現了幾道讓他意想不到的身影。
“嚴......嚴老大,你怎麼來了?”呂梁和突然發現自己處境十分不妙,本來還想嫁禍給陳揚的,沒想到嚴江的突然到來把一切都給打破了,他滿身滿臉的鮮血根本容不得狡辯,地上的屍體橫七豎八躺了滿滿一屋子,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能下一秒就要被嚴江殺死,或者被晴雪那丫頭用盡各種酷刑來折磨,想到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種種後果,呂梁和打了個冷戰,晴雪那丫頭的手段要是用出來,簡直比淩遲處死還要痛苦,他不能那樣,他是嚴江的得力助手,嚴江不會這麼對他的。
呂梁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樣貌也頓時變的疲軟無力,哭哭啼啼的跪爬到嚴江身邊,咚咚的磕起了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