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葉初群從他手裏搶過那塊染血的白布,重新蓋在上麵。
“什麼沒事,都化膿了,肯定感染了,走,跟我去校醫那打一針破傷風,再重新包一下,我還什麼也沒學會呢,你要掛了,我去哪找第二個像你這麼變態的家夥。”
不由分說,楊南拉起葉初群就走。
“飯還沒吃完呢,你著什麼急啊?”
“萬一你要是沒吃完就‘嘎’一聲直接嗝屁了呢?”
“你大爺的,就不會說點好聽的......。”
“別廢話了,趕緊走吧。”
葉初群幾乎是被拉著小跑著去的醫務處,到那就被楊南摁在校醫麵前,刺啦一聲,衣服也被撕開了。
校醫帶著眼鏡上前細細一瞅,也是一皺眉。
“傷口很深,沒有及時處理,已經感染了,我給你先打一針消炎,簡單給你消消毒,你們得盡快去醫院處理。”
楊南一聽,立時變的焦躁起來,似乎比他自己傷到了還要著急,葉初群看在眼裏,也是感動不已。
簡單處理之後兩人沒有停留,直接出門叫了出租車就去了最近的醫院。
結果到了醫院,醫生驗過傷,當即就要求住院,情況緊急,還給安排了手術,感染的地方已經深入骨質表層,要切除爛肉,對骨頭表麵進行消毒處理。
葉初群聽完感覺寒毛都立起來了,心想,真有那麼嚴重嗎,當初自己可是死過一次的,也沒這麼誇張過啊。
可是看到楊南跑前跑後的辦理各種手續,也相當配合,這一番折騰,做完手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葉初群記掛著第二天還要趕早陪著陳小天回家,死活不肯答應住院。
楊南好話說了一籮筐,最後也沒有將他說服,最後還是醫生出麵,要他每天都要去醫院觀察一下愈合情況,葉初群胡亂答應著,就和楊南離開了,路上還惹的他好一通埋怨。
轉眼到了第二天清晨,葉初群接到陳小天電話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升起,看看時間還不到五點,不過如果算上要在林子裏步行的那段路程,時間還是很緊張。
迅速的起床洗漱完畢,背著雙肩背就跑了出去。
司機已經在學校門口等著了,這一天的行程對他也是個不小的負擔。
不過最緊張的還是陳小天,這麼長時間不回去,對家鄉的思念在這一刻越加強烈,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一路的期盼,一路的負重穿梭,在天漸黑的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那個讓他們朝思暮想,日夜期盼的溪邊小屋。
摸著溪邊熟悉的石頭,陳小天放慢了腳步,似乎離開了一個世紀一樣,如今再次回到這裏,那種熟悉的親切感讓他的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葉初群靜靜的跟在後麵,當初他就是在這條小溪裏被救上來的,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一年多的時間,可是這一年葉初群的生活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山林中的一切卻還是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