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群兩人坐立不穩,在車內搖晃,連車門都沒辦法打開,眼睜睜看著車子被推出了馬路,翻倒在雜草灘上。
雜草灘是馬路和湖水的分隔地帶,湖水水麵高的時候這雜草灘是被淹沒的,現在雨季過去,水位雖然下降,但是雜草灘上依然留有很多水窪,車子被推進去,馬上翻了過來,車頂都陷下去一塊。
司機在前麵嚐試推開車門,可是車門都陷在泥裏,根本沒辦法推開。
葉初群不敢輕舉妄動,對司機喊了聲砸玻璃,然後把靈魂能量散發開來,時刻準備著對擅自靠上來的人來一記猛料。
然而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馬路上,卻沒有人走到雜草灘上來。
司機折騰半晌,終於用肘部把玻璃撞碎,先一步爬了出去,看到馬路上黑壓壓的一大片人之後,嚇的六神無主,四下一望,跑都沒地方跑,隻剩了身後的大片湖水還算是一條路,可是那無邊無際的湖泊,即使會遊泳估計也得淹死在裏麵。
待得片刻終於想起自己的老板還在車裏,慢慢挪過身子,蹲在地上。
“陳總,你往裏靠一些。”葉初群側了下身子,司機一腳就把車窗踢穿,把他拖了出來。
葉初群晃了晃酸痛的胳膊,看著路上的眾人,呂梁和劉宗文喬森赫然在列,簇擁著為首的一人。
那人三十多歲,衣著文雅,倒像是一個傳統的官員一樣,氣質不俗。
葉初群一指人群,怒道:
“誰他媽開車撞的我,給老子站出來!”
人群一陣哄笑,兩側數十人齊齊往前邁了一步。
“你們這麼多人開一輛車嗎?還是開車的那混蛋根本沒種,不敢站出來,想仗著人多蒙混過去?”
這句話倒是讓兩側的眾人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更是無人再笑。
為首一人笑道:
“把我循江社折騰的雞飛狗跳的人,沒想到是個這麼不起眼的孩子,枉我出動這麼多人,今天這局,不知道你要怎麼破呢?”
葉初群似乎沒聽到一般,看也不看這人一眼,對著人群繼續喊道:
“有沒有種,站出來,先跟老子把這翻車的事料理了!”
“陳揚,今天你無論如何都別想安然離開這裏,有這個時間還是想想怎麼求求嚴大哥,別再胡攪蠻纏了,說不定嚴大哥一高興,讓你磕幾個頭就滾蛋了。”
葉初群斜著眼睛一瞧,說話這人正是前兩天有過一麵之緣的劉宗文,如今倒是有了撐腰的,說話也更牛氣了一些。
“怎麼?是你開車撞我的嗎?”
“你......”劉宗文看他依然在這話題上不依不饒,也不知如何回答。
“不是你就別強出頭,要是我失手把你弄死,你說你冤不冤?”
劉宗文一哆嗦,退後一步,對一旁的嚴江說道:
“這小子的催眠有點邪門,不經意就能把人給帶進去,得小心點。”
嚴江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徑自對葉初群說道:
“你不用問了,我的兄弟,不管是誰的問題都是我來抗,如果要找撞你的人,找我就是了。”
葉初群依然不理他,踱著步子左右走動,像是領導視察一樣,不過此刻他的態勢卻像極了小醜,眾人皆是對他鄙視至極,想不到嚴老大出動這麼多人就為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子。
“如果沒種站出來,我可要自己找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你揪出來可就不好看了。”
兩側眾人你看我,我看他,終於有一人向前一步,對著他抬抬下巴,傲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