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抒臉色一變,他沒想到來人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這麼多槍對著他,還能這麼鎮定。
“小小的毛孩,口氣倒是不小,張嘴就要一半利潤,你也不怕撐死嗎?”
這麼多槍口對著他,葉初群真怕他們哪一個突然走火,畢竟看郭淮抒的樣子很可能下一秒就氣的拍桌子。
因此也不敢再等了,雖然他也知道這些人並不會輕易開槍。
一陣靈魂波動爆發出去,屋子裏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莫名而來的壓力,在這種壓力之下,神誌都出現了模糊斷裂,更甚至很多人都失去了感官,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
葉初群趁這個檔口,把那幾把對著自己的槍都奪了過來,丟在了沙發下麵。
片刻之後,這些人恢複了正常,但是臉上的震驚之色並沒有褪去,他們早就被提醒過了,因此並沒有人看著葉初群的眼睛,即使那幾個持槍的人都隻是將目光投向他的咽喉或者心髒處。
首先清醒過來的人看到室內的一切並沒有變化,這放下心來,可是一看手中的槍卻不知去向。
“哎,我的槍呢?”
一人驚呼出聲,頓時所有清醒過來的人都發現手中的槍不見了,一時間屋子裏人生鼎沸。
“都給我閉嘴!”
這時候郭淮抒也回過神來,剛才那一陣失神讓他頓時覺得不妙,不管是葉初群跑掉還是拿起一把槍把他殺掉,他都沒有辦法阻止,可是這一刻清醒過來,他才發現剛才自己說的話是多麼的愚蠢。
隻是現在他也為難起來,如果就現在的情況向這個孩子低頭,恐怕在梁門的威望也將不複存在,但是如果不低頭,真刀真槍的拚鬥起來,更是毫無勝算。
更何況,現在還隻是見到了他一個人,他有沒有帶人來,一概不知。
情形的突變,也讓郭淮抒冷靜了下來,知道要是拚死跟眼前這個年輕人鬥一鬥,就算最後贏了,梁門也差不多垮了,更何況他老了,已經不想那麼拚了。
找了個空位坐下來,考慮著該如何平安度過這道關。
沉默片刻,郭淮抒歎了口氣,苦笑道:
“看來真是老了,不像前幾年那樣有膽量了。”
老謝跟郭淮抒已經是老朋友了,自然也看出來他的異樣,出言安撫:
“郭老哪裏老了,現在梁門正如日中天啊,我們不擴張,穩紮穩打這麼多年,再持續個百年都不是問題。”
“你也不用勸我,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啊,前幾年嚴江打過來,我就有點力不從心了,雖然最後沒有讓他得逞,但是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差點沒撐過來。”
郭淮抒此刻有著說不出的落寞,剛才那一下靈魂攻擊,雖然在場的人都經受住了,可是他卻很明白,要是再來兩三次,別人能抗住,他可能就得命歸黃泉了,到時候梁門沒有了他這個頂梁柱,一樣得稱為別人的囊中之物。
看了一眼安坐在對麵的年輕人,郭淮抒問道:
“你叫陳揚是吧?我聽說了,今年咱們市裏的高考狀元,你這個年齡就有了這樣的成績,按理說我應該放心,但是管理這麼多人跟考試不一樣,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梁門的未來。”
葉初群聽著他話裏的意思,似乎有讓賢的趨勢,也有點驚訝,本來他的打算是給梁門一點教訓,讓他們看到一個強勢的對手,主動讓出來一部分股份,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想到這麼一個棄車保帥的辦法。
“你不會真的想把梁門的位子讓出來吧,你舍得?”
葉初群畢竟也經曆了不少事情,但還是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