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初群卻不這麼想,他想的是,這個嚴河雖然手段表麵上看起來不如江小凡,但是實在是過分的心狠手辣,真是一個佛擋殺佛的殘暴性子。
就這樣關他一輩子還好,要是再放出來,免不了還得背地裏使絆子。
兩人各懷心思的想著,不多時,司機就端著餛飩和包子過來了,看起來很精致的小吃食,可是幾乎一夜沒睡的兩人也沒有什麼胃口,隨意吃了一點就不再吃,而那司機倒是呼嚕嚕的連湯都喝了個幹幹淨淨。
雖然江小凡嘴裏說著不著急,但是吃完之後,還是直接趕去了公安局。
吳瓊似乎也是一晚沒睡,臉上的倦容看的清楚,嘴裏的哈欠更是一個跟著一個。
“我說你們怎麼才來?”
看到兩人進門,吳瓊臉上的倦容頓時又加上了不悅,看起來那張臉真是能有多苦就有多苦。
江小凡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她跟羅生幾乎談了整個晚上,也沒有收拾一下自己的衣著,甚至臉都沒有洗,也略顯的有些狼狽,聽到吳瓊的語氣並不是很好,也懶得搭理他。
葉初群看到如此情形,也是無奈。
“大隊長,我們要說的也就是昨晚的那些情況,當時你也在場,還要我們敘述一遍嗎?”
“哎呀,就是走個程序而已,那麼多人審了整整一個晚上,你以為我真是閑的沒事幹啊?我這累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你還不耐煩。”吳瓊說著把葉初群按在一張椅子上。
“別的我沒興趣,你要想問,還是問陳揚吧,我隻是想知道,那麼多人你要怎麼處置?”江小凡雙臂環在胸前,翹著二郎腿問道。
吳瓊來這裏之前就聽過這位盈河一枝花的脾性,隻是來了這麼許久,打交道的時候卻少之又少,循江社按理來說,屬於黑社會性質,這也是他被派到盈河的主要原因。
可是時間久了,他卻發現這個組織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為非作歹,偶爾嚴河鬧點小事,但是也很快就被平息了,大事卻從來沒有遇到過。
因此這麼長時間過去,沒有查出什麼,他也就對循江社沒有一點辦法。
如今又看到江小凡的態度,知道她對自己越加反感,當然,這種相互的感覺就如同針尖對麥芒。
“雖然都是從犯,但是起碼也要判上個三五年吧。”吳瓊隨口說了一個讓他們都難以接受的結果。
葉初群對這種事也是無能為力,當然吳瓊也不會給他麵子,但他還是接過來說道。
“別啊,大隊長,嚴河已經被你們抓起來了,這些人就根本沒有威脅了,再說能夠抓住嚴河,這些人怎麼說也有點功勞吧。
能不能就放了他們,你也知道,這些人放下手裏的武器,可也都有著自己的職責,那麼多的崗位,沒有了這些人,那盈河的整體經濟說不定都要受到影響呢。”
江小凡聽到吳瓊的話,明顯有了怒火,站起身來似乎是要離開,突然又身形一頓,對吳瓊說道:
“你愛怎麼處置都隨你,我們走著瞧!”
“你還別跟我來這套!”吳瓊騰地站了起來,直視著江小凡,看樣子兩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了。
“實話跟你說,抓了多少人,我審完就要上報省裏,到時候省裏統一審判,你以為憑你一個小小的娛樂中心總經理能幹什麼?你以為跟縣委一些官員比較熟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告訴你,在大義麵前,沒有一個政府官員願意跟你們這些黑社會有來往。”
吳瓊顯然也是憋了很久,說起話來一點都不磕絆,就像是早就寫好了稿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