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被輕輕叩響,葉初群聽著幾人的談笑,也笑著應答。
幾人打開臥室門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麵的夏軍看到葉初群正安坐床頭,正想接著剛才的話茬開個玩笑,卻在不經意間餘光掃到了地上的那件被鮮血染紅的上衣。
那正是葉初群換掉衣服之後隨手扔在那裏的。
夏軍看到那一片血紅登時讓本來笑嘻嘻的一張臉陰沉了下來。
“陳揚,出什麼事了?”夏軍的神情變化也馬上引起了一旁羅生的注意。
“你受傷了?是嚴河又派人偷襲你?”羅生這時也發現了那件血衣,走上前在葉初群身上上下其手的摸索著。
葉初群抬手阻攔,可是這一抬手,頓時讓他痛的麵孔扭曲起來,一張略顯稚嫩的臉龐像是吃了一隻死老鼠一樣可怖。
“沒事,被打了一槍,不過不礙事,已經包紮過了。”葉初群忍著痛咬著牙說著。
“該死的嚴河,真是太囂張了,看來我們也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了,他能偷襲我們,我們也同樣能偷襲他,今晚我就去要了他的狗命,媽的上次在他們手裏奪來的一把手槍還一直沒有派上用場。”
夏軍說罷就往外走,身後的誌成,王豪幾人被夏軍的話語一激,也都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轉身就要隨著夏軍出去。
“站住!”
葉初群一聲輕喝,幾人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他。
“你們這樣衝過去,是不是想讓我再去救你們一次?”
夏軍轉過身來,看著葉初群憤怒的說道:
“陳揚,你放心,這次就是死我也一定要殺了嚴河,否則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
“對,老大,怕他個鳥!”後麵幾人也跟著附和。
葉初群看著幾人的樣子,雖然心中感激,但是也絕對不能讓幾人就這樣去白白送死,嚴河身邊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更何況,外圍的那些不入流的保安都夠他們喝一壺的了,他們幾個赤手空拳的衝過去,恐怕還沒到門口就被人按在地上了,輕則一頓暴打,帶著一肚子火氣回來,重則打殘了丟在路邊,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去哭。
“其實我一直在等你們回來,我已經想好了,確實是向嚴河討債的時候的了,不過既然打算行動,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我可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一人。”
聽到葉初群的話,幾人也冷靜了下來,安靜的等著他繼續說。
“如果直接上門去,就算到時候殺了嚴河,也有很大的亂攤子沒辦法收拾,更何況他的那些手下怕是還會為他報仇,拋開這些不說,那江小凡如果再來替她報仇,我們又該怎麼應付?那江小凡可不是嚴河這種隻知道打打殺殺的蠢貨。”
“老大,你就說怎麼做吧,你說的這些我確實沒有想到,但是這口惡氣真是咽不下啊。”夏軍臉上也開始憂色重重,簡單的兩句話就直接讓他清楚的知道衝動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恐怕還會引一把大火把他們這個小小的團隊燒成灰燼。
“不,這些事你應該想到,也必須想到,我曾經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忘記,但是如果你始終這個樣子,衝動不計後果,以後又怎麼能讓更多人對你心服口服?又怎麼管理我們自己的產業?我對你說過的,這個才是王道!”葉初群指著頭部對他說。
看他不再言語,葉初群轉而對羅生道,“這個嚴河不難對付,但是要在盈河立足同樣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我已經想好了對策,其中很多準備工作需要你去做,他們幾個太過衝動,也隻好讓你辛苦些了,我的傷還得修養幾天才能沒事,這段時間你帶著他們幾個去準備。”
看著羅生點點頭,葉初群稍感安心,這幾個人,隻有羅生做起事來還比較冷靜,另外幾人一直跟著夏軍,雖然對他的話也十分聽從,但是對夏軍的想法也一向是支持的,葉初群最怕的就是他們幾個腦袋一熱,對什麼都不管不顧。
“這段時間你們要聽羅生安排,千萬不要衝動,等準備周全,我們一起去滅了循江社,但是這段時間千萬要隱忍,否則功虧一簣不說,我們剛剛建立的俱樂部也將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