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竹藤編製的床上,有點發黑的竹藤,有種古老的味道。
他試著坐起來,發現雙臂已經被包紮了,隻是那包紮的手法實在不敢恭維,而且是一種帶著朽木味道的麻布。
可是當他試著抬起雙臂的時候,卻感覺到一股酸麻,自傷口傳遞出來,但是他卻能感覺到,那有傷口愈合的感覺。
他站起身來,想要走出去看看這裏究竟是哪裏,這時門外傳來了交談的聲音。
“你說這孩子會不會是個逃犯啊?”
“我看不像,這孩子看上去也就十幾歲,看那身子板,是個要飯的還差不多。”
“那他胳膊上的子彈怎麼回事的啊?不是隻有警察才有槍的嘛?”
“閉上你的臭嘴皮子!”
聽得門外的二人對話,葉初群停下了腳步,卻還是被那人發現了。
那是一老漢和一老婆子,似五六十歲的樣子,那老漢躬身走過來,端詳著葉初群。
“你這孩子,命還真大,這麼瘦弱的身子,又弄了這麼一身傷,居然還能活過來。”
這時,那老婆子也顛顛跑過來。
“孩子,你哪裏人啊,是不是被警察追的啊?”葉初群還沒來得及回答哪一個,那老漢就瞪了那老婆子一眼。
“叫你閉上個臭嘴皮子,還廢話。”那老婆子便閉上了嘴,還回瞪了一眼這老漢,出的門去。
“說吧,孩子,你叫什麼,打哪來啊?我們這地方窮,看你樣子也像個城裏人,隻得先委屈一陣子啦。”
葉初群說道:
“我叫陳揚,我應該是在桐江,可是這裏怎麼感覺都不像。”
“桐江?桐江在哪我不知道,我們這裏的人比不上大城市裏,沒見識,也沒出去過,不過,這裏雖然條件不好,但是這林子裏藥材多得很。你的傷,我看了,沒傷筋動骨,給你敷了藥,一天給你換一次,半個月就能全好了。”
老漢似乎看穿了自己,沒有再問下去,他便也不再多解釋。
“不知道老伯怎麼稱呼啊?您兩位救了我,等以後我出去了,一定會回來報答兩位。”
“報答就算了,我們兩口子在這地方過的也知足,等你傷好了,我送你出了這山林,報答的話就不要再說了。”老漢擺擺手,起步向外走去。
“喔,對了,老頭子我也姓陳,你就叫我們陳叔陳嬸就行了,窮地方,一會吃飯叫你,歇著吧!”
葉初群摸摸自己肩上的傷口,還有種很遲鈍的感覺,想必也是那藥在起作用,旋即踏出門去。
這是一座很簡陋的房子,全木建造,下起雨來,似乎都會漏雨,但是這林子,樹木都很高,把陽光都遮去了大半。
門外十步,就是一條小溪,溪水碧綠,連水下的石頭都已經被溪水衝刷成了碧綠的顏色,有著從來沒有被破壞過的天然美。
這地方,比我們家那別墅可好多了,安靜的很,要是我的書都在這,就更好了。
“唉!這孩子,想必是有苦衷吧,估計連名字都是隨口編了一個。”
葉初群扭頭看去,陳叔與陳嬸在用絲線穿插著一些黑色的東西,兩人在忙碌著不由得笑了笑,沿著溪邊溜達著。
這地方,應該已經離桐江很遠了,看來這次,算是又撿回一條命了,葉初群邊走陷入了沉思。
想到那死去的家人,心裏反倒平靜了很多,想到父親臨終時的那個眼神,那放出刺客的獵人,所料不錯的話,該是父親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