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錯愕的看著那些證書,驚訝不已。從此,小小的葉初群便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與書為伴,不聲不響的日複一日。
每周,葉初群會出門一次,很單調的穿梭在城市裏的各個書店,然後回家,每次回來都會帶著上百本書籍。
作為父親的葉鬆看著兒子的所做所為,雖然欣慰自己有一個聰明絕倫又好學的兒子,卻也擔心兒子那孱弱的身體,於是找機會與他談過幾次,可是葉鬆卻發現,小小年紀的兒子已經成熟的讓自己都自愧不如。
然而更讓他意外的,那一次,這個僅僅八歲的兒子居然為公司指出了另一個發展的方向,雖然隻是建議性的幾句話,可是卻讓整個公司董事會為此發展方向研討了一個禮拜。
最後確定可行性和發展細節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小小的建議居然避開了幾年後轟動全球的金融風暴。
從那以後,葉鬆對這個兒子便隻剩了默默的支持,希望在自己遲暮之年,這個小兒子能挑起這個擔子,可是似乎自己的想法被他看穿了一般,每次自己還沒開口,就已經被這小子幾句話拒絕了去。
因此,還惹得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頗為不悅,生怕這個弟弟當了家,淩駕在自己的頭上,於是便不時的刁難他。
希望這個聰明的弟弟能有自知之明,不過也幸好葉初群整日的待在屋子裏,雖然每次出門都會讓哥哥姐姐很“斯文”的關心一下,但是幸好至今為止葉初群還沒有什麼受到什麼致命的打擊。
七月二十一號
正值酷夏,飯後的一家人和平時一樣,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讓整個家裏倒也顯得和和睦睦,葉初群卻恰恰相反,本來還想回到自己房間去看書,卻總是感覺悶熱的空氣裏透著一絲不和諧的寒氣。
於是很反常的拿著一本書,又在冰箱裏拿了一瓶可樂,一個人晃晃悠悠出了別墅,朝著江邊走去。
“這小子今天怎麼了,不是該上樓念經的嗎?”葉初婷鄙夷的看著走出家門的弟弟,這個神經病般的弟弟做什麼都讓她很不爽,總是被人說天賦高,就算老爸看好又怎麼樣,瞧那病怏怏的樣子,沒準哪天就得死在他那亂糟糟的房間。
她比葉初群大兩歲,家裏唯一的千金,兩個哥哥更是比她的年齡大上許多,被縱容的一身刁蠻之氣,飛揚跋扈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可是就是這個弟弟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而她也總是拿他沒辦法,所以也隻有生生氣罷了。
“呼”,葉初群呼了口氣,靜靜的站在江邊,今天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從晚飯開始,就一直覺得屋子裏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寒氣,完全不同於空調的冷氣,以至於重新回到房間的葉初群還是折身走了出來。
多久都沒有這麼安靜的什麼也不想了,似乎從很小的時候,自己就開始胡思亂想,覺得這個世界很新奇,總想弄明白很多為什麼,於是開始讀所有的書,期盼著找到一些讓自己開明的想法,去認識這個世界。
這麼多年,看多了,卻覺得裏那種開明的感覺越來越遠。
這是葉初群很苦惱的,但是更多的卻是那種無力感。
他很想充分的了解這個世界,了解人類的一切,可是書籍也都像是一部分人的思想片段一樣,根本不能充分給與他想要的答案。
雖然他總是根據家裏每個人的表情去猜測他們的思想,可是這根本就隻是表麵的一些認識,他也深深思考過,卻總是難以找到真正讓他滿意的答案。
“轟!”一聲劇烈的爆炸突然在他身後響起,葉初群頭皮一麻,孱弱的身體不由得坐在了潮濕的草地上,雙腿猶如被抽掉了骨頭,絲毫沒有力氣站起來。
他默默的回頭,看向別墅的方向,已經被爆炸破壞的房子,燃著大火,隱約還可以看到在大火中狼狽逃出的家人。
一種慌亂從心底產生,一種沒來由的寒氣突然籠罩了全身,葉初群四下張望,尋找著那股寒氣的源頭,就在江邊的另一側,終於讓他感受到一種讓人窒息的恐懼無形的壓了過來。
強忍著要喊出的聲音,葉初群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兩個穿著西裝,還係著領結如紳士般的男人提著手槍,向著那燃著大火的房子走去。
剛剛逃出房間的劉管家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就被一顆子彈射穿了頭顱,一抹黑色的液體在夜色中揚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