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冬去春來,天氣寒冷卻也出現了春意嫣然的苗頭,園圃、庭院都開始有了生機勃勃的跡象。
姚小明在俱樂部的訓練基地轉悠著,貓頭鷹的運動基地不單單是一個場館簡單,它擁有一大片的土地,場館就坐落於花團錦簇之中。
該基地是北方的城市,無法讓植物保持一年常綠,一到冬季,樹葉落盡,隻剩下灰蒙蒙的顏色。
看到四處可見,吐露的綠芽,姚小明忽然有一種感動。
莫名其妙的感動,最近的他自擊敗大閩肉丸隊,取得季後賽的門票,卻不能給他帶來多少喜悅,反而是失落感更強烈。
找不到目標,也沒有繼續比賽下去的欲望。
猛然間,姚小明覺得自已的存在沒有多少價值,好像根本對他而言,勝利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
“就算奪得聯賽的總冠軍又如何?不過是一瞬間的興奮,然後呢,又是周而複始的比賽,到底有什麼意思?”
如此消極,焦慮使得姚小明心情欠佳,他更是發現自已總是有一股想要犯罪的念頭。
看到別人的背影,姚小明很想突然過去暴揍眼前人一頓,或者見到他人有說有笑就不爽,控製不住去破壞所能觸及的歡樂氛圍。
大夥是看在姚小明是球隊不可缺少的中流砥柱份上,對他乖張行徑言語是一忍再忍,盡量地敬而遠之,不和他接觸。如此一來,姚小明的心情更加低落和惡劣。
原本內向孤僻的姚小明在眾人有意識的孤立環境中顯得自閉,胸中的悶氣愈盛。
走在雨後的訓練基地園林中,姚小明被大地蓬發的生機給感動了。
“我到底在做什麼?”姚小明快要不認識自已了,仿佛從一場很長很長的夢裏醒來,站著不動,低聲問著自已。
躁動,來自腦海,姚小明竭力讓自已保持清醒,轟隆隆的耳鳴和發澀的眼皮叫他難以承受。
是不是病了?
姚小明覺得不是,他的身體強壯,有超人類的力量,病魔是沒有機會入侵身體的。
“放我出去。。。。。。”
來自腦海深處的一個低沉的聲音嘶吼著,模糊不清,但姚小明還是聽明白了。
“咦?”姚小明大吃一驚,他的體內還有別人!
“混蛋!是誰?到底是誰?”姚小明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大聲發問。
“放我出去。。。。。。”
腦海的聲音一再重複要求。
“我不管你是誰,你怎麼進入我的身體。現在我命令你給我滾蛋!”姚小明運氣使勁,想要逼迫體內的雜質排斥出體外,他做不到,無法清除腦海裏的聲音。
“夜魔墨菲斯?是他?”姚小明忽然被鉤起了往事回憶,想起了浪蕩派的事情,鍾南山的戰鬥。
(姚小明是在浪蕩派被毀後被俘的,他的記憶也隻停留在那一段時間。)
姚小明逐漸清醒過來:“我怎麼在這裏,難道我不是在終南山嗎?這裏是哪裏?”
魔氣!
姚小明發現自已身上擁有無窮無盡的魔鬼異能,散發的魔氣令他恐懼,好像一覺醒來見到自已身處金山銀山之中,而這些財富都沾染著血腥。
空氣漣漪,憑空冒出了一個人來。
穿著一身褐色的罩袍,伏地稱道:“撒旦大人,您怎麼啦?”
“撒旦?”姚小明不解,此人出現突兀,並且把自已視為撒旦。
“尊貴的撒旦大人,您有何吩咐?”那人還是恭恭敬敬地等候著姚小明的命令。
姚小明定了定神,他道:“你是誰?”
“我,我是您的聽差,地獄邪神。”那人做了自我介紹,說明從古至今,他從來不離魔王撒旦身側,一直就在撒旦左右聽用。
“搞錯了吧?我不是撒旦。”姚小明否認了自已就是撒旦,要地獄邪神立即從他眼前消失。
地獄邪神點了點頭,沒有二話就如泡沫消失。
腦海聲音越來越強烈,似乎有點狂暴,不滿姚小明趕走了地獄邪神。
“給我安分點,我不曉得你到底是怎麼進入我的身體的。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的身體是我的,你想都別想。”姚小明自言自語道,他開始有點明白了,撒旦很有可能就在自已的身體裏,但不知怎麼原因,撒旦失去了掌控力。
無端端地控製地獄至尊撒旦在體內,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姚小明盡管藝高人膽大,但也不想作太大的冒險。
決定回終南山,找師傅浪蕩道人解決麻煩。
“別走!”撒旦的聲音從簡單的要求改變了口風,他喝住姚小明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