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梁微微一笑,是啊,如今的盧督還不過是“青口小兒”,離那段熱血的歲月還遠著呢。
見何成梁含笑不語,其餘的人都表達了自己被吸引的理由,不過從這些的口中,何成梁得出了一個重要的結論,這些人都去過開州,乃至清豐,並且在兗州等地轉了轉,而後才到自己這裏來的!
看來開州就是一個樣板工程啊!何成梁想到,不過也好,這樣的話就證明自己不是在打胡亂說了嘛。不過這些人,該不會隻是見見自己這麼簡單吧。
想到這裏,何成梁便問道:“嗬嗬,這些事情都沒有什麼,不過不知道你們特意來來看我是什麼打算呢?”
“這個...大人,我等是想...想向大人學些東西。”還是苟卷勳率先開口道。
“嗬嗬,談不上學習的話,有機會咱們多交流就對了。”何成梁謙虛的說道。
“對了,姐夫,好像這次來的不止建鬥他們,還有不少人都在等你,想要見你呢!”莊之束插嘴道。
“哦?是嗎,這倒是好事情啊,人多咱們更可以好好的交流了。”何成梁沉吟道:“這樣,懷修,你去四處通知一下,就在明晚,我在食為天擺宴席,請這些前來濟南的士子吃飯!”
“至於建鬥你們,”何成梁接著道:“你看我這一身,臭烘烘的,剛回家衣服都還沒有換呢,要不咱們明晚再好好聚聚如何?”
何成梁說的直接,不過盧象升一行人卻絲毫不介意,在他們看來這更加表明了何大人不拘小節,率性而為,當下大家便告辭而去。
第二天晚上,何成梁早早的就候在了食為天的門口,而旁邊的莊之束和莊平安卻是一臉鬱悶,他們實在是搞不明白自己的姐夫為何每次請客都在自己開的食為天連鎖,盡管實事求是的講,食為天的飯菜酒水確實很不錯,不過老是在一個地方確實讓人很不爽。
何成梁卻沒有空理會自己兩個小舅子的心思,他現在很激動,因為據莊之束的回報,估計趕到濟南來的士子怕是有數百人,而且何成梁上午也接到了宋石湖的信,說最近有很多的書生之類的人往開州跑,到現在為止估計有一兩千了,而且大多數在參觀完開州後都準備去濟南,希望做好接待雲雲。一兩千,哪怕隻有一兩百,何成梁都高興的找不著北了,隻要有人慕名而來,自己再忽悠忽悠,不愁留不下幾個人來幫助自己,到時候一切工作的開展就都方便多了。
天色終於暗了下去,受邀的士子也都三三兩兩的來到了食為天的濟南總號,何成梁站在門口幾乎把臉都笑爛了,在迎接完之後,何成梁坐到了位於大堂中間的桌子的上首,他清了清嗓子,原本鬧鬧哄哄的士子們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
“諸位,”何成梁舉起了酒杯:“諸位士子能夠因為本官的一些薄名而到濟南來與本官做交流,本官感到惶恐不已,然而同時也很高興,因為有了這麼多的誌同道合的朋友,本官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建設一個全新的大明!”
最後一句,何成梁說的大家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大致的意思還是明白了,眾人都紛紛舉起酒杯,向何成梁致敬,而後一飲而盡。場麵變得越發的熱烈起來,盡管食為天的大堂在容納下兩三百人後顯得特別擁擠,然而這絲毫沒有影響大家的熱情,你來我往,推杯致盞,很快便熟絡了起來,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大家都有一些共同的愛好,所以交流起來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見到此種情形,何成梁一肚子話也無法說了,隻得再找機會和眾人好好聊聊。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會有不少人道巡按衙門請求拜見何成梁,何成梁一概是來者不拒,畢竟這些人既然願意來見自己,想必對自己的觀點都是讚成的,這都是人才啊。
不過,慢慢的,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了。
“快請進,快請進!”何成梁這幾天每天都親自在門口迎接前來拜訪的人,做足了禮賢下士的姿態,而這些士子們也受寵若驚,對何成梁越發的有好感起來。
然而就在何成梁熱情的招呼的時候,從街角竄出一群人,隻見他們手拿臭雞蛋,爛菜葉,口中大呼著:“何成梁,人人得而誅之的斯文敗類!”一邊將手中的東西往何成梁的身上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