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倒覺得老郭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咱們還是得做點什麼才行,不過也不宜搞得太大,對本官以後管理開州不利。”何成梁說道,想了想,何成梁又道:“砸咱們店子的不是些地痞麼,那咱們就先來個敲山震虎!”
幾日後,何成梁隻帶著霍信均成大牛以及四百鄉丁去往開州城上任了,舒清等人倒是沒跟著來,反正現在清豐的水泥路已經修至清豐與開州交界的馬橋鎮,從清豐到開州城乘馬車也不過兩三個時辰而已,方便得很。
而在此之前,林鬆已經奉何成梁之命,差人到南樂開州兩地秘密調查搜集信息去了,這一次何成梁還是打算新官上任三把火,盡管不敢像在清豐那般膽大,卻也不能讓那些人討了好。
到了開州,何成梁整理批閱了近二十天開州的一些公文。說起來何成梁心中還是有些怪罪高傕,因為按照規矩,高傕應該等到新任知州到任,辦好交接,才能離去,即使不這樣,也應該通知自己這個二把手同知,暫時署理事務,誰成想,他竟一聲不吭的走了,而開州這些天便處於“無政府”狀態了,這也是那些人敢膽大妄為的原因之一。
不過想了想,何成梁卻也明白了,八成是那些商人使了什麼法子,把高傕先行支走了,這樣高傕就不用擔什麼責任,他們也就能放開手腳了。即使新任知州到任,人生地不熟的,加上他們本身就是士紳,也不敢把他們如何,畢竟要管好開州離不開他們的支持。
隻是你們的算盤打錯了,沒想我就是這新任的知州吧,何成梁這樣想到,這時候他不僅有些佩服高傕這個老上司了,估摸著他沒有告訴這些商人自己升官的原因,不然以這些商人的頭腦,不難猜出自己有可能升任知州,而自己在這開州地麵也待了不短的時間了,恐怕他們也該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了吧。
晚間,還是老戲碼,商人士紳宴請新任知州何大人,希望給個麵子,萬望大人賞臉雲雲。何成梁看看請帖,把事物交給了霍信均,換了身常服,帶著成大牛一道走上大街,來到了宴會地點龍祖酒樓(開州,即濮陽,是龍之故鄉,這個名字應該不算僭越吧)。之所以不帶霍信均,而帶上了成大牛,何成梁是想給這些人一個震懾。
到了門口,卻是一個熟人帶著一大幫人在等著自己。這熟人何成梁認識,便是前些日子一些商人前來和自己談生意中的一人,何成梁約莫記得這人姓水,當時自己給的是除了開州所轄地方外的大名其餘八縣一府的代理權。
“哎呀,何大人,月餘不見,竟是又高升了,恭喜恭喜啊,哈哈哈~”正待何成梁思量間,水南華笑著迎了上來,其餘商人也跟著應和,隻不過很多人麵色略有些難看,何成梁不以為意,道:“哪裏哪裏,都是為民而為官,高升與否,都要實心辦事啊,嗬嗬嗬~”一邊隨著走了進去。
酒過三巡,場麵越發的熱烈了起來,馬屁聲不絕於耳,盡管知道這些人不少不久之前還在對付自己,但是這些話何成梁還是覺得很是受用,畢竟馬屁人人愛聽,隻是看拍馬屁的人水平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