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玉佩好端端的掛在季少淵的腰間,倒是覺得十分的欣喜。
“本來也是想著以後還給你的,現在倒省事了。”
“我的玉佩被你給賣了,而且才賣了三百兩銀子。”季少淵提起這件事就有些氣不打一出來,這價值千金的東西就這麼讓她給低賣了。
若不是當初他拍了人留在渝水,恐怕這玉佩現在哪去了也不一定了。
“我沒賣掉,是典當。”顧四娘有些心虛,
“嗯,你沒賣掉,所以後來被我買來了。”季少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嘴角勾起來的樣子,一下子倒是讓顧四娘愣了。
這倒是有了幾分過去的樣子。
顧四娘擺擺手投降道,“這事算我的不是好了。”
季少淵低低笑了起來,兩人著話,倒是一時間親近了不少,不知不覺的便過了一個多時辰,季少淵有事要辦,顧四娘也要回家,兩人互相道了別,便各自分開了。
顧四娘不知道的是,她以為不過是一次尋常的遇見,卻讓有心人放在了心上。
當晚上,便有人遞了帖子到長樂公主府上。
長樂公主看完信,狠狠的砸了手上的茶杯,“好一個顧四娘,勾引完了昀兒,又來勾引季公子。”
公主怒,自是有人分憂,婢女見狀詢問道,“要不要奴婢派人去教訓下這個不知高地厚的村姑!”
長樂公主冷笑一聲,叫了婢女上前,耳語了幾句,婢女應了聲,便轉身出門去了。
顧四娘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她回去之後和顧元娘一道用了晚膳,又了會話,便起身回了碧水閣。
很普通很平靜的一夜,顧四娘睡的並不好,夜裏隱隱地做了個噩夢,夢裏有什麼人纏著她一樣,讓她醒來很久心裏依舊慌慌的。
第二,不到下午,便收到了封信,沒有署名,是給她的。
顧四娘打開看了看,信上寫了邀她下午到臨江酒樓見麵。
她也沒多想,隻當是季少淵來信,估摸著應該是昨日托他查的事情有了眉目。當即帶著人便出門去了。
臨江酒樓地處繁華地段,來往行人絡繹不絕,女子出行也不在少數。
到了臨江酒樓,顧四娘讓車夫去停車,自己采蓮一起走了進去。
樓內二笑嗬嗬的迎了她上樓,顧四娘報了季少淵的名諱,二顯然知道,直接便帶她到了一間雅室門口。
門推開,顧四娘有些高興,邁著步子便走了進去,“季少淵”她話沒來得及完,目光便看到了坐在屋內的男子。
錦衣華服的打扮,五官倒是十分秀氣,她是男子未免太過女氣了。
顧四娘看著這臉愣了會神這才臉色大變,忙跪了下去,“民女見過公主。”
屋內坐著的男子,實則是長樂公主做了男裝打扮,她神色冷冷淡淡的看著跪在她麵前的顧四娘,好長時間也沒叫起來。
顧四娘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惹了這位祖宗不高興了,怎麼瞧著她眼神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