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腳一落地,她整個身體便覺得反胃的厲害,幹嘔了好幾聲,這才緩過了氣。
“你是不是有毛病。”她張嘴罵了句,轉身要走,叫剛邁了一步,兩腿一軟,整個人便跌坐了下去。
房頂!
她現在就站在房頂上,這剛才要是一腳邁下去,估計她現在整個人骨頭都要散架了。
“我帶你看個好戲。”男人笑眯眯的拉著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然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顧四娘不明所以,看著他蹲下身子取了一片瓦片下來,頓時眼睛都直了。
大半夜的這是帶她偷窺來了!
“你”她張嘴剛想話,那邊他皺眉擺了擺手,伸手將她拉了過去。
顧四娘便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屋內點了蠟燭,燭火搖曳中有男女交纏的聲音響起。
她一開始還沒明白,剛想開口去問,臉突然漲紅了,這讓人臉紅耳赤的聲音,不是男女歡愛還是什麼。
聲音一直持續了很久才一點點消停下來,顧四娘兩眼充血,瞪著麵前的男人,這人肯定是瘋了,大半夜把她帶到這裏聽這種事。
見她這模樣,男人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下麵,顧四娘翻了個白眼,但也看了過去。
屋內出現的男人正在伸手倒茶,而從床上爬下來的女人身上隻披了件單薄的紗衣,往男人身上使勁蹭了蹭。
“何爺!”女人聲音柔媚入骨,兩隻手順勢纏上了男人的脖子,“您下次什麼時候來?”
顧四娘臉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她認得這個男人,正是要和她定親的何言德。
“短時間不會再過來了。”何言德伸手使勁捏了把身上女人飽滿的前胸,吟的她咯咯的嬌笑起來。
“我知道了,奴家聽何爺要定親了,還是個官家姐呢,自然是看不上奴家這朵野花了。”女人著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手指勾著一搓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何言德胸前摩擦著。
“什麼官家姐,就是個鄉下丫頭罷了。”何言德言語中十分的不屑,“長得也普通,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嗬嗬,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娶我,非要娶那個什麼顧姐?”女人一副不滿的模樣,眼睛向上挑著。
“要不是她有個好姐姐,你以為我會看得上她?等我借著魏國公的名頭在京中混上一官半職,遲早將她掃地出門。”何言德著又淫笑了起來,“等過了個幾年,我在將你娶進門,諒她也不敢什麼。”
“她要是不同意你還敢違背不成?”女人冷哼了一聲。
“嫁到我家就是我的人,她不聽話,我一腳踢得她親爹媽都不認識。”何言德這話的功夫,人已經被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勾的神魂顛倒起來,急匆匆的抱著她便又撲到了床上去了。
顧四娘抿著唇,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和她見麵時候那個一本正經的男子。
見麵時候的何言德不善言辭,大多時候都是沉默的,她瞧著倒是個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