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再度剩下顧四娘和顧元娘兩個人,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碗裏的粥徹底涼了,她才伸手握了握元娘的手,“大姐,你這幾年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顧元娘手有幾分顫抖,過了很久才扯出幾抹笑意,“還好。”
她眼角難掩的疲憊,好似這兩個字用光了所有的力氣一樣。
顧四娘見她神色懨懨的,也沒多問。轉而起了其他事情來。
蓮花村這幾年生了很大的變化,顧家租下的水塘,自從養魚之後除了頭一年因為經驗不足稍有不如意,往後幾年是一年產出的比一年多。
養魚有了銀子,顧大莊拿著錢和村裏幾戶人家合夥,將山上的柿子樹承包了下來。雇人專門照料著,找了外麵有經驗的果農,經過再三試驗,如今柿子的產量已經是從前的幾倍。
個頭大又甜,顧四娘將她做柿餅的想法也了,她自己沒做出來,但有她一些提示,顧大莊帶著村裏人一起研究,終於成功的做出了保存時間更長,肉質幹爽,味道清甜的成品。
如今已經輸送到了大江南北,靠著這些,蓮花村如今已經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回顧著這幾年的變化,顧四娘一樁樁講著,顧元娘聽得連連驚歎,眼神中漸漸有了神采。
“你跟我,四叔和四嫂的事情,他們是怎麼成的。”顧元娘好奇道。
她離開的時候,顧四莊正和耿慧文鬧得不可開交,耿家已經給耿慧文定了親,眼瞅著便要嫁人了。
“這事起來也是合該他們有緣。”顧四娘提起這個事還有些氣氛,腮幫子鼓的高高的。
當時顧四莊做工的東家,姓石,他家老二石有才正是和耿慧文定親之人。
這事原本就湊巧了,偏偏這石有才不是個著調的,仗著秀才身份,沒少和鎮上的媳婦不清不楚的。
有好幾次都被顧四莊撞見了,他忍了又忍,卻不曾想有一日看到那石有才當著耿慧文的麵和人打情罵俏。
他怎麼也熱不住,這還沒成親就這樣,成親了還要如何了。
他一氣之下便衝上去將人給揍了。
顧元娘忙問道,“然後呢?”
顧四莊打了人,人家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報了官,顧四莊便被抓緊了牢裏。
兩家因為這個事鬧了半月之久,那家人最後讓步,隻要顧四莊當眾道歉,便既往不咎了。
顧四莊嘴上答應著,等真到了道歉那日,直接把人又給打了一頓。不但如此還揚言,以後看到他一次揍他一次。
這回什麼話都沒有,直接再次被抓了。
最後罰了銀子,被打了二十板子,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不能下床。
這頓板子之後,耿慧文的婚期也要到了。顧四莊心中又氣又著急,為此大病了一場,可卻無法改變任何事。
卻不曾想,婚禮前一,耿慧文突然起了高熱,並且持續了三都不退。大夫是眼瞅著就不行了,讓人準備後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