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這邊湊了四十兩,顧四莊自己這些年也有些積攢,有個十幾輛銀子在手,加之耿慧文的十兩,加一起足足有六十兩銀子。
他看著堆成一堆白花花的銀子,心裏卻是沉甸甸的,這次如果考不中,便隻能回來安心種地了。
鄉試三年一次,他今年已經二十歲,顧家的情況定是沒有下一個三年讓他去熬了。
這邊顧四莊心情複雜的將銀子都收起來,與此同時耿村長確是眉開眼笑起來。
他怎麼就忘了這麼件重要的事情,這顧家老四眼瞅著要去州府參加鄉試了,他作為村長是要寫舉薦信的,這舉薦信是好是壞,可直接影響著到時候評考官的印象。
耿村長嘿嘿直笑,到時候可以利用此事做一下文章,要是顧家不租他的塘子,那這舉薦信他就不給他們了,看到時候誰著急。
“你一個人在這裏偷著樂什麼?”鄭氏一進屋就看到了一個人傻樂的耿村長,不由得嘀咕,“也不知道又琢磨什麼呢。”
“你別,我還真想了個好辦法出來。”耿村長將自己的主意跟鄭氏了。
那邊鄭氏聽完卻皺起了眉頭,十分不讚同,“你這樣子是做缺德事情。”
“我怎麼就缺德了,他顧家先讓我顧老四的好話,我讓他們租塘子,這是公平的買賣。”耿村長被這缺德兩個字的直跳腳,“你一個女人,不懂就別話。”
“我不懂,就你懂,你之前就出爾反爾的倒置現在人家惱了你。現在又不知悔改的想了這麼個主意。我且問你,要是那顧家鐵了心不租塘子,你這舉薦信是給還是不給?”鄭氏惱怒的瞪著他質問道。
耿村長一愣,倒沒直接回答,這年頭讀書人越來越少,尤其是村裏,多少年才出上一個,他要是真的不給,耽誤了顧四莊的考試,那這可是結了大仇了。
鄭氏見他把話聽進去了,便繼續道,“況且你不為了其他,難道就不想想咱的女兒了?”
“女兒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耿村長眉毛一挑,顯然不悅。
“你可別跟我裝傻,女兒這些年為什麼一直不肯嫁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那顧家老四,這次若是能中個秀才回來,你臉上就沒光了?”
耿村長當年定下非秀才不嫁的規矩,這眼瞅著把耿慧文從十四五歲的大好年紀,活生生耽誤到了十八歲,過了今年那就徹頭徹尾是個老姑娘了。
鄭氏心裏頭著急,她也希望他能夠中個秀才,這樣耿村長心願達成了,他們家也臉上有光。
耿村長想了想,也覺得鄭氏的話有道理,但心裏卻還是不甘心,“那我就這麼容易把舉薦信給了他們?”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為了你的這點事,就要耽擱女兒一輩子不成?”鄭氏著話,走過去,直接將他麵前放著的信封拿了起來,“行了,你慢慢想吧,我讓女兒把這個給顧家送去。”
“誒,你給我回來,這個家是誰做主的!”耿村長在身後叫囂著,無奈鄭氏根本不理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