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衣食住行,樣樣都要花錢,顧家家境又實屬普通,耿慧文擔心顧四莊在路上一旦缺個銀錢不好辦,便將自己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私房錢都拿了出來。
她又知道顧四莊一向心高氣傲,怎麼也不會拿她的銀子花,便想了這麼一個托詞,隻跟他是托他帶些東西,這樣他便不能接受自己的銀子。若是路上有個什麼用銀子的地方,反正有銀子在手上,他也能拿出來應個急。
顧四莊哪裏看不出來耿慧文這是故意想貼補自己,又怕他不肯接受才這樣的。她平日裏最是節儉的一個人,哪裏會花上十兩銀子去買吃的買玩的。
“你若是想買東西,我給你捎回來便是。這銀子你拿回去。”他執意不肯收下。
耿慧文氣的直跺腳,“你這個木頭,簡直要把我氣死了。”她著剛剛才溫順不到一刻鍾的脾氣頓時就冒了頭,嗓門也不由得大了起來,“你要是不拿這銀子,以後我再不跟你好了。”
顧四莊無奈搖頭,她這脾氣真是跟個炮仗一樣,一個不依著就著了,他隻好點頭,“好好好,我拿著銀子。”他想著這銀子就先收下好了,等回來的時候就沒用的上,再還給她就是了。
“你可得一直跟我好下去。”他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
“隻要你拿了銀子,我自然是跟你”她到這裏,突然驚覺自己剛才一時失言,有些口不擇言了,頓時羞得滿目通紅。
“跟我怎麼樣?”顧四莊幽幽笑起來,咧嘴露出一排明晃晃的白牙。
耿慧文便覺得他這是笑話自己呢,氣的上去便要打他,顧四莊哪裏能讓她打的到,兩人笑鬧開,隔著老遠也能聽到這清脆的笑聲。
顧四娘坐在屋內陪著陳氏數銀子,顧四莊要去州府參加鄉試,需要不少銀子,馬氏拿了壓箱底的二十兩出來,可看樣子也未必能夠。陳氏作為大嫂自然也不能什麼都不表示,正在屋裏數著銀子,看看能挪出來多少是多少。
“這是買春種苗子的,這是家裏買種子的,這是留著應急用的”這一項一項數下來,竟是不知不覺得十幾兩銀子沒了。
“哎!”陳氏頭疼,不由得又念叨起了顧大莊來了,“都怪你爹,那十兩銀子要是不給那兩個衙差,這不就夠了嗎!”
顧四娘想笑,“娘你不能這樣想,咱們和那兩個衙差結了個善緣,等咱家有啥事的時候,也能找他們上幾句話不是?”
陳氏哼了一聲,很是不以為意,“我是不懂你們嘴裏的什麼善緣,我就知道現在銀子不夠了。”
顧四娘想著,我的娘啊,銀子咱家有啊,而且還有不少呢。她心裏呐喊著,臉上也跟著歎氣,“要不咱們先把周娘子那銀子用一下?”
“那怎麼行,那是人家周娘子信任咱們才放在咱家的,哪裏能當做自己家的銀子用。”陳氏對此還是比較堅持,不是自己的銀子多少也不能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