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哪裏肯善罷甘休,她坐在地上不斷地捶腿,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
那邊顧二莊夫婦已經動手,互相撕扯著,陳氏就站在一旁,見此趕緊上去,想要勸和幾句。
可惜她話還沒出口,就被氣急了的錢氏一把給推到了。整個人摔到了灶台角上,頓時捂著頭一陣暈眩。
顧大莊本就在外麵急的團團轉,這一看陳氏摔了,趕緊的也跑進去。
馬氏剛回了屋子還不消一會,院子裏便鬧開了,她走到廚房門口一看,頓時覺得心髒都要被氣停了。
“都給我閉嘴!”手上拎著棍子朝著門邊的柱子使勁敲了數下。
可她聲音有限,屋內的吵鬧聲完全將她的聲音壓下去了。
“啪!”一聲脆響,一摞青瓷碗碎了一地。
幾人似乎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不吵不鬧也不哭了。幾人回頭便看到馬氏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馬氏在家裏的威嚴不管是哪一個都是敬畏的,就連潑辣的錢氏見此也不敢鬧了,改成低著頭嗚嗚的哭著。
錢氏也不跟顧二莊廝打了,兩人都低下了頭。
顧大莊一心去看陳氏,索性隻是額頭撞了個包,倒是沒破皮流血,算是有驚無險。
“大得不像大的,的不像的。好好地年也過不消停,不能過了,都給我滾!”馬氏手上的棍子朝地上錘了三下,那怒氣是藏都藏不住。
“娘!”幾人一同開口。
馬氏聲音也越拔高了,“老婆子我還沒死呢,你們就敢在家鬧得這樣,等我死了還不成什麼樣子,這年索性不過了,都給我滾出去!”
過年是何等重要的節日,一年也都等著這一了,馬氏如此,可見是真動了怒。
“娘,我錯了,您別氣了。”顧三莊眼眶紅了,看著自己的老娘,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同時對錢氏這番作為更加惱怒,衝她直瞪眼。
“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回家去,省的在這裏丟人現眼!”
“我走,我現在就走,不過今個我把話撂在這裏,讓我走容易,到時候你可別求我回來。”錢氏完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把眼淚,直接跑著出了門。
顧五娘和顧元寶就在院子裏麵,廚房裏那麼大聲音的爭吵,他們自然都聽在了耳朵裏,兩人臉上都有些惶恐,錢氏出了廚房,一把拉過顧元寶便要走。
一邊轉身瞪了顧五娘一眼,“你還愣著幹什麼,不走還等人家轟我們不成?”
顧五娘一向害怕錢氏,聞言更是嚇得一哆嗦,低著頭匆匆忙忙的跟著跑走了。
“娘,我們錯了。”顧二莊和錢氏都低了頭。
“是我的錯,不怪老二老三。”顧大莊見陳氏沒事,趕緊的去勸馬氏。
馬氏覺得自己疲憊的不行,伸手擺了擺手,音調也有氣無力,“都走,都走,一個都別留下。”
她罷,轉身要走,剛走了沒幾步,突然身子直直的朝後倒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