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了看周圍,四周靜悄悄的,除了自己的聲音飄散開來,其他什麼都沒有。Ww WCOM
顧四娘隻當是她錯覺了,目光看著白胖胖的饅頭喜愛的不得了,剛要張嘴去咬,同樣的聲音再度響起。
咕嘟!
她回頭去,身後依舊什麼人都沒有。
“咕嘟!”又是一聲,顧四娘心裏有些毛毛的。
她循著聲音看去,在她旁邊的草垛子邊上,看到了一雙大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準確的是盯著她手上的饅頭,顧四娘滿頭黑線,這是什麼鬼!
“你是誰啊?”看那樣子應該是孩子。
那孩子了句什麼,聲音又低又的,一雙眼睛還有些害怕的模樣。
顧四娘也沒聽清楚,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些。”
那孩子一聽這話大眼睛滿是驚恐,急匆匆的往後麵縮去。
顧四娘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因他個是孩子,便耐著性子開口,“你想要饅頭吃嗎,你過來,我分你一半饅頭。”她著拿著饅頭的手朝她搖了搖。
那孩子聞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使勁的咽了口口水,猶猶豫豫最後還是從草垛子磨蹭了出來。他穿著一件極不合身的土黃色衣服,一張臉蠟黃蠟黃的,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
顧四娘嚇了一跳,這孩子看模樣怎麼也不會過三歲,怎麼瘦成了這樣,的身體上隻有一顆腦袋出奇的大,臉頰一點肉都沒有,凹陷的厲害。破舊不堪的衣服套在身上空落落的,袖子挽起好幾圈還是很長。
這樣寒冬臘月的氣,鞋子竟然還露著腳趾,此刻他就站在自己麵前,睜著一雙眼睛,滿是渴求的看著她手上的饅頭。
“給我?”他聲的詢問了一聲,帶著明顯的不安。
“給你。”顧四娘笑了笑,將饅頭遞了過去。
她自問不是聖母,這年頭餓死個把個人真不是稀奇事,她要管還真管不過來。可看著這樣的孩子站在她麵前,還是眼眶一熱,心頭難言的難過。
那孩子接過了饅頭,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又帶著滿心歡喜,張嘴想咬一口,猶豫了下還是沒咬下去,而是塞進了寬大的衣服裏麵。
“怎麼不吃?”顧四娘有些好奇,這孩子滿臉都是餓極了的樣子,卻沒有下口。
“哥哥。”那孩子咽了咽口水,回答道。
顧四娘想了想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應該是家裏還有個哥哥,但是既然家裏有人,怎麼還讓這麼的孩子在外麵轉悠。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道。
“叫虎子。”孩子對待人最簡單直觀的區別便是感覺,他從顧四娘身上感受到了善意,一點點也不像最開始那樣局促不安了。
“虎子。你家裏還有個哥哥嗎?”她問道。
他連忙點頭,大眼睛中帶著些難過的神色,“哥哥,病了。”
原來是病了,她歎了口氣,這倒是難了,眼瞅著過年了,鎮上的醫館肯定都關門了,再看著孩子的穿著,家境定是十分艱難的,就算找來大夫也付不起診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