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的人數不勝數,好多人家都開始賣兒賣女度日了,她家日子過得也不好,那時候經常地餓肚子。 WwWCOM
有一次顧大莊晚上偷偷摸摸的來找她,塞給她一個硬邦邦的窩窩頭。
她隔了好久才見到食物,狼吞虎咽的差點把舌頭都咬了,顧大莊那時候就靜靜地看著她。
從那開始,每晚上他都按時送給他一個窩窩頭,年少時候她隻覺得是顧家條件好,所以有剩餘,後來年歲漸長,才真正知道,那段日子,誰家的日子都是緊巴巴的,怎麼可能每都剩下一個窩窩頭給她。
原因自然是顧大莊將自己的口糧留給了她,所以那段時間他才餓肚子的。
餓的狠了,就跑到山上找點能吃的食物,吃柿子就是那個時候的事情。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那種苦澀的感覺,讓他著實難過了很久。
“大莊都怪我。”陳氏紅著眼眶,聲音不自覺的染上幾分的哽咽。
“這如何能怪你。”顧大莊搖了搖頭,伸手握著陳氏的手,“那都是我自願的,況且那段時間原本就吃不飽。”
陳氏歎了口氣,心中不由得劃過一絲暖流,嘴角彎了彎,“你可是覺得澀的慌?”
顧大莊一愣,仔細的回味了一下,現口中竟是一絲苦澀的味道都找不到,反倒是果香味在其中滋生。
“怎麼會這樣?”
“撲哧!”陳氏忍不住笑了起來,拿起桌上的柿子伸手將皮扒掉了,然後露出裏麵飽滿軟滑的果肉,“你再好好嚐嚐,我還能騙你不成?”
顧大莊這一次倒是沒過多的猶豫,拿起來放到嘴裏,咬了一口,嘴裏忍不住出“咦?”的一聲。
“是不是很甜的?”陳氏笑問。
“這麼會是這麼個味道,和我以前吃的不一樣哩!”顧大莊話間又張嘴咬了一口,仔細的品嚐著。
“當然不一樣,你沒看到四娘這段時間一直在搗鼓著嗎?”陳氏嗔道。
“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味道竟是完全變了。”顧大莊驚奇的道,眼睛忍不住仔細的打量著。
“這個你就要問女兒了,我可不知道。”陳氏搖了搖頭,又看了看外麵的色接著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屋吧,明早要起早的。”
“噯!”顧大莊將柿子吃完,伸手擦了把嘴角。
屋外的月亮又圓又大,晚風帶著秋季獨有的涼意襲來,窗戶半開著,月光透進屋來,照在屋內睡得香甜的三張臉上。
顧四娘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看著頭頂的月色,竟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心中好多種複雜的感情在交織,讓她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明是她第一次做生意,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如果可以順利賣得出去,這將是他們顧家一筆可觀的財富,可若是賣不出去呢,又該要如何呢?
“哎!”
“誒呀!”
此起彼伏的兩個聲音從同一個人嘴裏響起,顧四娘捂著腦袋,皺眉瞪著身後之人,“四叔,你幹嘛打我?”
顧四莊一身長衫在月色下顯得有幾分飄逸,他老神在在的收回了手,然後笑道,“你個丫頭,半夜不睡覺,唉聲歎氣個什麼?”完他又將手上的書往腦袋上一拍,嬉笑道,“莫不是在思念哪家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