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6月初,天氣悶熱,湖南境內,一隊國軍士兵慢慢地走在崎嶇的山間小路上,領頭的是一個20多歲的年青人,頭戴鋼盔領口敞開,胸前的彈夾帶被汗水都濕透了。他肩上背著一把衝鋒槍,腰上還捌著一把20響駁殼槍。他大口大口的的喘著氣,不時回頭看看後麵的隊伍。這是一隊從第四次長沙會戰中潰敗的國軍,前些日子剛剛被鬼子打散和大部隊失去了聯係。他們有六十多個人。領頭的是他們的營長叫陳劍鋒。
他看了看後麵的隊伍大聲地說“大家加把勁兒,到前邊的山腳下我們休息。”
跟在他後麵的一個士兵說“營長呀,現在咱們跟大部隊都打散了,今後該怎麼辦?“
“就是,”隊伍裏有人應和著。
陳鍵鋒抬頭看了看那個戰士,原來就是他的勤務兵劉勝。跟他好多年了。
陳鍵鋒看看後麵的人說“你們說跟著大部隊打鬼子好呀,還是咱們自己單幹好?”
人群裏馬上傳出了一個聲音“我才不想跟著大部隊幹了,寧可咱們自己單幹,瞧瞧他們那幫當官兒的,他們能指揮個屁!南京保衛戰就是個例子。”
“長沙這一仗打得也太窩囊了,”有人隨聲附和。
“話說得雖然不錯,可是你們想過沒有,離開了大部隊我們的後勤保障,傷病員的治療,武器彈藥的供應,很難解決。光靠我們自己能解決這些問題嗎?”
說話的這個人是王誌遠一連連長。
他也是跟著陳營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打過很多惡仗,親眼見到了那些因為得不到醫治或者因彈藥要打光無法戰鬥的那些戰士而死於炮火中的那種情景,他此刻的擔憂並不無道理。
“對呀,”人群裏又有人應和道。
陳鍵鋒聽著他們的對話,這話好像也說出來他心裏的疑問。他沒在說什麼抬頭望了望了吧遠處的天空,似乎想從遠方找到答案。
此時盛夏季節,他們在湖南境內已經走了兩天的路了,他們身心疲憊情緒低落。陳鍵鋒知道他是這個隊伍的領頭人,此時一定要鼓起大家的氣勢。
“這個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請大家相信我。現在我們需要找個地方休養生息。然後再從長計議以後的事兒,前邊兒就到山角了我們到那裏看看再說吧。”
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兩邊都是稀稀疏疏的樹林。偶爾可以聽到林中小鳥的嘰嘰喳喳的叫聲,一陣風吹過,掀起一陣涼意大家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到沒走多久,山腳下樹林裏的一個小棚子映入他們的眼簾。
“營長你看”走在前麵的一個戰士用手指指了指那個小棚子。陳鍵鋒立刻向部隊打了個手勢,大家都原地隱蔽了下來。陳鍵鋒對那個戰士說“你跟我來,咱們去摸摸情況,王連長你帶幾個人掩護我們。”
說著他們兩人就輕手輕腳地向那個小屋走過去。王連長著帶著幾個人從四麵向那個小屋圍過去。後邊的人都已經散開,機槍手已經把那挺捷克式輕機槍槍口對準了著那個小屋門口。陳鍵鋒走到門口向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就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