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四十八(2 / 3)

便是一顆都不曾思考地將手中的瓷片送向了他的脖頸。

蘭殊堯自己的力氣加之蘭曦嫵豁出去的心意,兩個人都是用了十足的力的,不過片刻,那雪白的絲綢中衣上已經染上了鮮紅一片,怒意地開放著。樣子甚為恐怖。

就是連蘭曦嫵都有些遲疑,她甚至能夠感受到那溫熱的鮮紅,落在她手心裏的那股粘膩。

而身上的人卻依舊不為所動的樣子。

蘭曦嫵表情痛苦,迷惑。她不懂為何他可以將他逼到這個地步。他對她狠,可是他對自己更狠。

看出了她的遲疑,蘭殊堯神色凝重,暗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阿嫵,我說過機會隻有一次。”在這樣氣氛凝重的殺伐時刻,他沒有以皇帝的姿態對待她,反倒是像一個長者,在循循善誘。

說罷,毫不遲疑地伏身,刺入。

暈染的豔麗襯托著蘭殊堯因失去血色而慘白的臉,原本冷漠深沉地眉宇間也因此漾開有一股叫人心動神蕩風姿。

空氣慢慢變得灼熱,擋不住一室的春情。

一點一點的汗,隨著他們的動作,沁出了皮膚。

屋子裏極為溫暖,身上的錦被也是厚實的,蘭曦嫵不由想起他叫人送了這麼多取暖的東西過來,難道是為了這樣?

感覺到身下人的失神,蘭殊堯不滿地咬住她胸前的嫣紅,留在她身體內的粗悍更是加快了速度,完完全全的沒入。

引得身下的人激動的顫栗。

他光裸的肌膚貼合著她的,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摸索。

那種被溫暖濕熱絞住的感覺,一直延伸到了腦海。緩緩地抽出,再全部沒入,溫柔中卻帶著凶狠。

一聲輕微的低吼,熾熱的液體灌進了她的體內。

蘭曦嫵此刻就像是脫了力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閉上了眼。

翌日,宮人來收拾的時候,看著這一床的血腥,心中不禁暗想,這昨夜究竟是有多激烈啊。

蘭殊堯離去的時候,她是知曉的。隻是她累的實在不想睜開眼,隻是朦朧間感覺到腰間被係上了一個東西。

待她睡醒起來,才發現,不過是一個做工極差的小香囊。裏麵的香花都已經幹了。

既然要送,為何不送一個好的。蘭殊堯送她這個意欲何為。她不想深想,更不願去想。

牢房,尤其是關押朝廷重犯的牢房,多事蛇蟲鼠蟻聚集,暗無天日的地方。

光是一踏進這裏,就已經能夠讓人感受到一股腐朽的氣息,陰暗而令人無可自拔。

許是皇帝親自下的旨意,獄卒不敢怠慢,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清理左右過道,點上了上好的紅燭。照得整個監牢燈火通明,像是燈會一樣。

獄卒無聲地打開了最裏麵的那間牢房的鎖扣,請她進去。

知道她要來,獄卒還有特地命人給蘭曦燁洗了個熱水澡,收拾妥當。才敢讓蘭曦嫵進來。

雖然蘭曦燁現在在這牢中,可畢竟蘭曦嫵還是個公主,並且是個受皇帝寵愛的公主。天牢裏的人,哪個不是有眼力見的,是以平時也不曾苛待他,反倒是好吃好喝的供著。除卻沒有自由,別的倒和在外麵無異。

“三哥。”蘭曦嫵曾經多次想要到這裏都未果,如今進來了,她卻不知道一時之間應該說什麼了。

“三哥,皇上免了你的罪,過幾日你就可以出來了。”蘭曦嫵坐在尚算幹淨的稻草鋪成的床上,笑著說。

蘭曦燁聞言,沒有一絲聽聞重獲自由後的喜悅,反倒是神色比她來之前更沉重了幾分:“你答應了他什麼?”

蘭殊堯即使是對她寵愛有加,也斷不會對一個想要殺了他的人網開一麵。

“東蒙和息國聯姻,我已經答應了。”她想盡量將這件事說得輕鬆,說得很平常的樣子,也許這樣就能自欺欺人,也能欺騙三哥。

“蘭曦嫵,你滾!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個妹妹。”蘭曦燁聞言,燥怒地想要從床上站起來,將她趕出去。隻是被失了刑的雙腿根本無力支撐,笨重地摔在了地上。

“三哥!這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你也知道十叔他現在變了。你為何就不能安心呆在府裏,難道還要在這裏呆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