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的身家文牒你也沒有了。”蘭殊堯見她的神情便已很肯定了。
“嗯。”蘭曦嫵無比認真地點點頭。
早知道她會這麼說了,“好了,不過一個奴隸,逃了就逃了。”他可不希望蘭曦嫵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去大費腦經。
“哼!祈可是殷華所有奴隸裏長的最好看的一個,就是那個葉采和他比都差遠了。”說起葉采蘭曦嫵豁然開朗,“十叔,是葉采騙我去知音穀的,十叔可要好好懲罰他。”其實整件事,在事後是極其容易想明白的。
蘭曦嫵覺得這趟她遭罪了,雖然有句話叫做罪有應得,她若是沒那麼好奇也不會有這麼一遭。但是,以蘭曦嫵睚眥必報的小性子,自己遭了罪了,總是希望看到別人也遭罪的。
有句話也是這麼說,看著別人痛苦,自己就覺得幸福了。
“阿嫵覺得應該怎麼處置?”蘭殊堯笑著問道。看著她小眼珠子亂轉,就知道是在想什麼壞主意了。
索性這次她是真受了苦了,由著她鬧吧。
蘭曦嫵狡黠一笑,衝著十叔勾了勾食指,示意他附耳下來。
蘭殊堯對於她的動作倒也不惱,隻是聽著她在他耳邊出的主意,不由道:“你真的要這麼做?”
是以,當蘭殊堯將蘭曦嫵的想法告知葉采的時候,他就差沒跳起來哇哇叫了。當然,也好不到哪去。
“不行,爺是男人,怎麼可以做這麼丟人的事!”
“哦,你不做也是可以的。”蘭殊堯麵對他的抓狂,隻是很淡定地說道。
“真的?”葉采滿是困擾地問,實在很難相信一向狡猾的蘭殊堯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嗯,隻不過我將辛曼這個月應服的解藥給了阿嫵,你若是不照著她的話去做,我也是無可奈何的。”蘭殊堯說的極為無辜,“隻不過阿嫵脾氣不好,又喜歡丟三落四,要是那解藥被她不小心丟了,我還是無可奈何的。”
葉采聞言,氣的真想上前掐死他。他就知道,蘭殊堯怎麼會做虧本的事。為了蘭曦嫵,他定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的。
和蘭殊堯談條件,無異於自取其辱。
“咦,這男人是有病吧?”切切私語聲。
“應該是吧,你家男人沒事會穿女裝嗎?”另一竊竊私語地回答。
“應該病的不輕吧,難道腦子有問題?”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看啊,他居然進了胭脂鋪……”小聲的驚呼聲。
“真是不要臉呢,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二寶,別看,小心晚上做噩夢。”一美麗少婦見自家三歲的兒子一直盯著人家看,立馬捂住了自家兒子的眼睛。
“哇……娘,那個叔叔好嚇人。”二寶沒有哭,但是離二寶不遠處的一個小家夥指著那人哭了起來。
“天殺的,是哪怪胎大白天出來嚇人啊,”另一少婦一邊咒怨,一邊拍著自家孩子的背,“寶寶不哭,不哭。”
正往胭脂鋪方向走的,正是葉采葉大俠。
隻不過在蘭曦嫵的威脅下,穿了一襲桃紅色的女裝,霸氣的臉上,胡子卻沒有刮去,便是想要以假亂真,那也是不可能了。
以蘭曦嫵的說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咱們葉大俠穿著女裝,留著胡子,去城東的胭脂鋪買一盒桃花胭脂就成了。
真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此刻的葉采葉大俠,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臉色難看的,簡直就像是吃了那什麼似的難看。
以葉大俠的功力,就是想要忽視那些在耳邊的竊竊私語,那也是不可能的。武功太高,也有武功太高的壞處。
“桃花胭脂。”葉大俠臭著一張臉,狠狠地將一錠銀子仍在櫃台上。
“啊!啊!啊!”賣胭脂的大娘連連三聲驚叫,還來不及說話,一個氣不順,已經暈到在地。
在胭脂鋪的其他姑娘小姐的,看見進來這個一號人,以為是遇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群湧而起,紛紛逃出來胭脂鋪。
早已有人將葉大俠的事跡繪聲繪色的告知蘭曦嫵。
所以,當葉大俠臭著臉,將胭脂扔到蘭曦嫵桌上的時候,蘭曦嫵笑得已然像岔了氣一樣。
“有這麼好笑嗎?”
“沒有,是很好笑。”說完,蘭曦嫵又毫無形象地大笑了起來。
“你要的胭脂,解藥。”葉大俠很不爽地說道。
蘭曦嫵笑得顫顫巍巍地將解藥遞給他,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大俠拿到解藥,自覺不能在這裏被一群人嘲笑,施展著應是有史以來最快的輕功,逃離出去。
“郡主,既然祈已經離去,我們什麼時候回殷華?”綠娥看笑得開心的蘭曦嫵,不由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