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三十章(2 / 2)

“你若不睜眼,我就放手了。”勸說無用後,繼而威脅。

不甘不願地睜開眼。

“哇……”一隻隻花燈從他們的身邊飄過,描繪著春日的桃花,夏的鬆竹,秋的黃、菊,冬的臘梅,四季流轉,不過是身邊的浮華。

“碰……”於此同時天空中開出了最美麗的花火,五彩紛呈。如夏日雨後的彩後,絢麗奪目,久久的在人們的心中綻開。

許是這樣的景色太過完美,終使得蘭曦嫵緊張的情緒有所環節。

“十叔,看。”順手撩起一隻在身邊流過的白蓮造型的花燈,遞到蘭殊堯麵前。

“這是別人祈願的花燈,拿了可是要折福的。”幽黃的燭光,隱隱打在他濕潤的臉上,映得他眉眼絕美溫潤。

蘭曦嫵有一時間的迷茫,若是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十叔,該有多好啊。

“若是十叔不是十叔該有多好。”心中如此想著,也就輕聲說了出來。

蘭殊堯聞言,嘴角掛著一抹細微的笑,卻是裝作沒有聽見她的低語。

“王爺,快上船啊。”早在岸上看到情況有變的下人,已經另劃了小船過來。

在水裏也就如此了,夜色籠罩,又因大半的身子在水中,如今一下子出了水,單薄的衣衫已經完全貼在了身上,便是如何也遮擋不了這一身的風情。

岸上的人也就罷了,隔得遠,無非隻是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可是,這船上的人呢?

侍女將衣物遞上後,早已默默地退下。

蘭曦嫵紅色的肚兜,印著鴛鴦戲水的圖文,顯得格外清晰。

一抬頭,入眼的卻是蘭殊堯衣衫下的肌膚,雖不是全部,卻也是可以看得明白了,尤其是那胸前的兩點突出,是那麼的明顯。淩亂而烏黑的發絲掛在那,水珠順著發絲,慢慢的滲入,那點突起被濕潤的更加透徹。

此男子,實為妖也。

蘭曦嫵不自覺地緊了緊衣領,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如此美男,卻是自己的叔叔。

蘭曦嫵暗暗唾棄起自己的想法,怎可以如此不堪。極力穩住心神。

蘭殊堯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裏,將自己手裏的幹的衣物展開,披到她身上,“去裏邊將濕衣換下來。”自己則走到了另一處。

“哦。”蘭曦嫵乖順地應了一聲,安靜地走去了裏麵。

“喲,喲,喲,果然是人間角色啊,看了會不會長針眼啊。”一身紅裝的葉采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蘭殊堯的麵前。

將衣衫脫至腰間的人,低低地吐了一個字:“滾。”船艙裏,濃鬱的戾氣化散開來。

雖然同是男人,卻也沒有讓人看自己裸,身的習慣。

“誒喲,有了新人就忘了老相好啊。”話雖是這麼說,但葉采還是轉過了身去。

“你若想讓辛曼見到明天的太陽,就閉嘴。”蘭殊堯換好了衣服,走到他麵前。

一提及辛曼就像是踩中了葉采的死穴,這也是葉采一個堂堂的第一劍客,為何會替蘭殊堯辦事的原因。

葉采的青梅竹馬,出生時就帶著奇毒,古夕流雖知道治療之法,卻不願將藥方告知於他。每月將藥送到蘭殊堯的手中,用以延續辛曼的命。

連服七十二粒方可將體內的奇毒徹底的排清。

原因無他,隻是因為葉采求古夕流替辛曼解毒未果,氣得他毀了古夕流的藥園子。若非看在蘭殊堯的麵子上,古夕流就是看都不想看葉采一眼。

“怎麼這麼晚?”

不說話。

“查的事怎麼樣了?”

還是不說話。

蘭殊堯看了他一眼,“現在說話。”

“這不是給你和你侄女製造機會嘛。雖然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有意為之也好,無意也罷,你就是想要背上亂,倫的罪名也於我無幹,不過我總覺得你這麼做,是有原因的。”葉采略略收斂了脾氣,正色道。

“你的感覺沒錯,你府裏的那個女人,自你出府後就一封飛鴿傳書,不過鴿子被我打下來了,這是信。”葉采將信遞上。

茹意是太後派來的細作,他一早就知道。隻是,他的母親卻不知道這些,真心實意的喜歡這個女人。隻要她不在他眼皮子地下太過分,蘭殊堯也就由著她。

隻是,最近這女人似乎越來越不安了。

在他的府邸動作,這女人未免太過囂張了。

這些年她給太後的信鴿全被截了下來,信中的內容自然也換成了他想給太後看的內容。

至今都留著她,不過是想看看,那個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女人想要玩什麼把戲罷了。

“接下來怎麼辦?”

英俊的男子嘴裏幽幽地吐出了一個字:“殺。”隨即,被風吹開了,消逝於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