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見他毫無羞愧之色,好不容易壓製的怒火,又冒了上來。
“你這個樣子,怎麼配當息國的儲君!文武百官怎麼信服你!”
“配不配又不是他們說了算,孫兒是皇室血統,太子之銜又是父皇封的,他們敢不服嗎?”此刻,太子隻盼望著太後快點走,他也好找人紓解一番。
太後被他堵得啞口無言,“你一天到晚就在府中享樂,超中國事宜都不管了嗎?”
“皇祖母放心,朝中之事,太傅打理得很好。”
“不論如何,明日早朝哀家定要看到你,你給哀家記著!”說完,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急忙離去。身後還能聽見太子的聲音,“美人,去哪了呢?快給本宮出來啊!”
“你去久兒那,看看他在做什麼?”太後剛步出太子府,就命令國舅去了二皇子府邸。
而宮裏更有太後料想不到的噩耗在等著她。
“太後,刺殺江都王的那批殺手無一幸免。”來人一襲黑衣,跪在地上回報。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太子府裏,太後本就一團怒火,如今有乍聞如此噩耗,心頭之火,更是急急上湧。
剛想站起來,卻發現渾身像失了力氣一樣,倒在了地上。
“不好了,不好了,太後昏倒了。”宮娥看見倒在地上的太後,驚慌失措地叫了起來。
“快傳太醫,把太醫院的禦醫都叫來!”
太後的懿寧宮中頓時亂作一團,而此刻在前往江都的道路上,一輛馬車正不急不緩地行駛著。
“真是奇了怪了,太後這個老巫婆居然沒有派新的殺手,難道她良心發現,想要饒你一命了?”葉采感覺周圍並無殺氣,一時還以為是他的錯覺。
“既然太後沒有派人來,不如改走官道?大爺我都好幾日不曾吃上好東西了。”見蘭殊堯說話,葉采又自顧說著。
小道上客棧少,好點的客棧更少,若是想吃上一頓好的,真可謂是難如登天啊。
“你若餓了,包裹裏有饅頭。”蘭殊堯笑著將包裹扔到他麵前。
“饅頭?”葉采不可置信地叫嚷道,“大爺我吃了那麼多天的饅頭,嘴巴都能淡出鳥來了,再吃饅頭還不得升天了。打死我,也不吃饅頭。”
“那你就等著餓死吧。”蘭殊堯說話,絕無商量的餘地。
葉采嘿嘿一笑,也不生氣,“這都趕了幾天的路了,怎麼也不見你的小侄女趕上來,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啊?”
細細觀察蘭殊堯的反應,卻見他依舊麵不改色。
“你家侄女又沒去過江都,會不會迷路了?”
蘭殊堯閉目不語。
“我們一直在小道上走著,也難保不會錯過啊。”葉采感歎道。
蘭殊堯依舊不語。
“聽說你家侄女身邊有個奴隸,長得甚是不錯啊。”
“改行官道。”蘭殊堯閉目,卻忽然對趕車的常宿說道。
對麵是葉采一臉奸計得逞的笑。終於可以不用再吃饅頭了。
“常宿,還有幾日可到江都?”
“回王爺,最快三天。”車外傳來常宿年邁的聲音。
“府中一切可叫人打點妥當?”他自然不能讓蘭曦嫵看出什麼破綻。
“已經飛鴿傳書府中,茹意姑娘已經將府裏的一切打點妥當。”
“誒呀,我居然忘了你府中還有茹意這麼個大美人,這下可有好戲看了。”葉采嬉笑的聲音適時地響起,“茹意都跟了你這麼多年了,她對你的心思,整個府裏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我說,你就將她收了吧。”葉采明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是嫌不夠亂啊,嫌蘭殊堯總是處變不驚的樣子。
茹意是先王妃上寺院拜佛時,救下的一個孤女。之後就一直被留在先王妃的身邊當女兒一般養著,也可說是蘭殊堯的青梅竹馬。
除了先王妃,王府裏與蘭殊堯感情最好的也就是茹意了。
先王妃也曾想過竟茹意收了,不能當正妃,給蘭殊堯當個侍妾也是可以的。當時,蘭殊堯雖然沒有同意,卻也沒有拒絕。
先王妃走後,府裏的一切事宜,大多也是由茹意在打點著。
隻是蘭殊堯一直沒有給她名分,所以府裏的人也隻叫她茹意姑娘。
“嘖嘖嘖,不知道你那驕橫的小侄女到江都後,又會做出什麼事來,真真令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