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嚇得一抖,有不少膽子小的臉都白了。
當然這裏還有不少是這些將士的家屬,那些成天在家中刺繡、嘮嗑的夫人、小姐們,或是養在閨閣中的少爺們,哪裏會受得了這血淋淋的一幕,不少小姐、少爺當場昏厥。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她盡收眼底,很好,還有那麼幾個神色未變,雖眼底已經有了懼意,卻仍舊硬撐著。
越是有鬼的人,越是不動聲色,她也已經猜到了這裏到底誰是人,誰是鬼了。
但,為了名正言順,萬無一失,這出戲必須演全,雖然現在她早已經血熱沸騰,想要將那些人給直接淩遲了,可她現在還得一臉淡定的陪他們繼續演完。
“此人,是早前在林中,偷襲本宮的其中之一,雖然在此之前,本宮曾許諾會放她一條生路,但本宮未免節外生枝,還是決定將她斬殺!”
說罷,她一一掃向在場的所有人,唇邊含笑,繼續道:“不過,在斬殺她之前,本宮從她的嘴裏,得到了一個可靠的消息!”
她緩緩吐出這一席話,果見不少將士臉色大變,而這些將士,很多都是畢淩薇曾經的手下,或者老友。
慕容清歌不緊不慢的輕撫著懷中的雪狐,狀似不經意道:“本宮一直是個明事理,愛惜人才的人,若是那些人主動站出來,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本宮可以尚且念些舊情,留他們一條全屍!”
她語氣很淡,說的也極為隨意,就好像說今天天氣不錯,萬裏無雲,陽光普照似的。
但她的一句話,卻要底下眾人人心惶惶,更是讓那些心裏有鬼的人,自亂陣腳,慌亂不已。
其實被斬殺之人,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說,不過是咬碎了一顆藏了劇毒的牙齒自盡了,慕容清歌再拿了她的人頭回來,上演了這麼一出戲而已。
餘光故意掃向一旁的畢淩微,畢淩薇臉色已經大變。
原本還坐在席上的幾位將士,突然站了起來,一臉的凶神惡煞,抽出佩戴在腰間的長劍,怒吼道:“反正橫豎都是死,死之前能將你的人頭拿下來,也值了!”
說罷便舉著手中的長劍,朝慕容清歌狠狠的刺去。
當然,不會等到他刺過去,已經便有人快速閃電的將這些人一擊斃命,當下血濺當場。
人群裏有不少家屬尖叫著直接暈了過去,慕容清歌神情一冽,目光掃向一旁坐著的畢淩薇,畢淩薇正一臉恐慌的望向她。
隻聽得慕容清歌沉聲道:“將通敵賣國,以下犯上,企圖刺殺本宮的畢淩薇給本宮拿下!”
墨影閃身至畢淩薇身前,將嚇得瑟瑟發抖的畢淩薇一把拿下。
畢淩薇麵如死灰,卻仍舊仰著脖子道:“你無憑無據的,憑什麼抓我!我可是皇親國戚!”
慕容清歌眸光轉暗,冷哼一聲,老娘整的就是你這種為虎作倀的皇親國戚!
慕容清歌將一封屬性往地上一扔:“證據,這封書信你可認識?如果你不認識,那個印章你可熟悉?”
畢淩薇心亂如麻,顫抖著雙手,從地上將書信撿了起來,剛一打開,便臉色煞白,嘴唇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字跡,這印章,她怎麼會不熟悉,這明明就是她的。
隻是她怎麼也沒有料到,慕容清歌竟然會查到她與天狼國太子殿下通敵賣國的證據,更不知道她是何時截了這一封信。
慕容清歌見畢淩薇已經麵如死灰,幾近崩潰,卻仍舊落井下石道:“還有,你通敵賣國的證據,本宮已經派人連夜送到了皇上手裏。如今帝後都因為你遭受了牽連,被皇上派去佛堂閉門思過了。為了撇清和此次事件的關係,明哲保身,他定然不會再出麵為你求情。你的母親,也因此遭受了牽連,你們畢家都因為你,而鋃鐺入獄,你以為你還能翻身不成?告訴你,等待你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