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閉著眼甩了甩腦袋,使自己定了定神!霍天啟說的沒錯,這地界兒果然邪性的很,就這麼一瞬的工夫,我竟感覺有些頭暈腦脹,心裏突突的直跳。也不知道是正在著魔,還是被屍臭給熏的,產生了幻覺,反正這地界兒確實不能久呆。
想到這,我也不再執拗,路過墩子的時候,一拍他後腦勺,跟著霍天啟就下了水,直奔北麵的葫蘆門,出了九層妖塔。
我憋著這口氣,撒了歡似的往前遊,大概也就出去五十米左右,就泳不動了。這臥龍河水流的阻力很大,我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是在向著逆水方向遊,由此我推斷,前麵八成是這條臥龍河的上源頭。
果然,我們連蹬帶踹的,又往前遊了一段距離,水麵開始變得清澈,應該是遊過了九層妖塔的殉葬坑。
不過,我們頭頂上的岩層,有些怪異,都是一些五顏六色的透明晶石,上麵全是水汽,不時的還在往下滴落水珠。
我把頭探出水麵,終於可以呼吸一口幹淨的空氣了,趁著這個空擋,我又好好的洗了一把臉。墩子和霍天啟在我後麵,他們見我出了水,也跟著把頭冒了出來。
墩子一出水,裂開腮幫子就樂,那興奮劑就別提了。我覺得納悶,蹬著眼問他:“你喝了蜜蜂屎了,傻樂啥呢!”
墩子往我跟前一湊,從兜裏掏出一塊玉牌,悄麼嘰的給我瞅了一眼,小聲說道:“嘿嘿,剛才趁著霍天啟收拾你的時候,我從那牽蟲子的老頭身上摸的!行了,有它在這趟墩爺就算沒白來!”
“哼,臭美吧你,不過咱哥倆事先可說好了,下次在動哪的時候,提前問問我,別為了一個半拉的冥器,在把命搭在這!”
我這話剛一說完,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這身後的臥龍河裏,跟是開了鍋似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追過來了。
霍天啟把氣喘勻了以後,也發現了身後的異樣,一個猛子紮進去就往回遊,想看一看這水裏跟過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和墩子對視了兩眼,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我順手就把三棱.軍刺撤出來握在手裏,墩子也把柯爾特手槍拔了出來,子彈上膛以後,目不轉睛的瞄著水裏。
時間大約也就過去了一分鍾不到,霍天啟就跟狼攆了似的從水裏鑽了出來,衝著墩子我倆大喊:“是活屍俑,快走!”
我聽完,順著他身後的方向一瞅,我的個媽呀,跟著我們過來的,全是焦黑焦黑屍俑。
這些家夥由於活著的時候,被烤幹了脂肪,雖然行動速度上極慢,可數量驚人,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這要是被他們給攆上,不被咬死,也得被摁到水裏淹死。
我趕緊收了三棱.軍刺,掉頭就往前遊。墩子膽肥,他倒是不著慌不著忙,反而練起了射擊,策應著後邊的霍天啟!這孫子對著後麵撲騰的屍俑,一槍打爆一個腦袋,玩的似乎不亦樂乎!
我一瞅見他就生氣,隨口罵了一句:“他娘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搞幺蛾子!
墩子不緊不慢的換了一個彈夾回我:“沒事,我可是自由泳百米冠軍,就這群烏龜爬似的粽子,在墩爺麵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我靠,不吹牛你能死了!”
我說完趕緊又回來,拽著他後衣領子往前遊。就這麼折折騰騰的,也不知道究竟遊了多久,反正是等甩開了那些屍俑一大截以後,我們才敢停下來休息。
在休息的過程中,霍天啟鼻子不是鼻,臉不是臉的問我:“老實說,你們倆搞啥了,這好好的活屍俑,怎麼就變成了粽子!”
墩子聽他說完一郎當臉子,衝著霍天啟說道:“怎麼個意思老霍,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咱二爺可在這還沒說啥呢,啥時候輪到你齜牙了!”
霍天啟眯著個眼,瞅了墩子兩眼,看著架勢是想動手了。我趕緊往他倆中間一橫說道:“嗨兒,何必呢!那些屍俑不過是嚇唬人的鬼把戲,胳膊腿不靈,速度也慢!況且咱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不缺胳膊,不少腿的,置這個氣幹嘛!”
霍天啟把我往邊上一推,冷言冷語的說道:“你知道個屁,那些屍俑既然活了,就證明肯定有人動了鎮魔壇上的物件!屍俑詐變百人死,靈蟲脫險後卿活!你們這是犯了九層妖塔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