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教授一聽,蹭的又把頭轉了過來,嚷嚷著對我說道:“二鬥賢侄,你要是有話,你就直說!還真不用跟老夫在這吹毛求疵,指桑罵槐!”
“是,入冰道的時候,老夫確實沒跟你打招呼!可這種事兒,也怨不得我!誰能想到好好的帳篷裏,突然就能鑽出個蜥虺這等邪物!”
“那老朽在冷若冰霜,可畢竟心是肉長的,我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學生被拖了去,而無動於衷吧!”
叫嚴教授這麼一噴,我還真無言以對。他提到到蜥虺,其實就是之前差點要了我命的青麵獸。
起初我還真不知道這畜生叫啥,經他這麼一說,倒是讓我想起來了!蜥虺在南宋的《述異記》裏曾有記載,說虺五百年化為蛟,蛟千年化為龍,龍五百年為角龍,千年為應龍。
而在我先祖的《奇門分金撼龍訣》裏也對這邪物有所記述,但憑剛才一番接觸,它們的身形演變,明顯已經開始向人身轉化。我想若是在讓它們安靜的呆上幾百年,必化應龍不可。
唐寶見嚴教授氣得不行,再看看我也擱這兒氣頭不順。想想這事兒歸根結底,要不是他那一泡尿,也鬧不了這麼多的誤會。於是低著個頭,切切諾諾的過來幫我順氣。
“二......二鬥老師!這事您真要怪罪,還是怪我好了。畢竟......”
“行了都別說了!屁大點還沒完了!”
我一擺手打斷了唐寶的話,找了一塊幹淨的地,反複的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幕。
耿輕語一瞅,這濃重的火藥味依然沒退,回道原來的位置,從自己的背包裏,取出一包蜜餞,走到我跟前遞給我兩顆說道:“二鬥老師,你嚐嚐,這是我自己做的。”
我接過一顆放進嘴裏,嗯,你別說,還真挺甜。
耿輕語見我有了笑模樣,繼續問道:“二鬥老師,我見你在冰道裏突然開槍射擊,難道是發現了什麼?你看我們都是學生,以後考古難免遇到形形色色的情況,不如你給大家講講吧,也讓我們長長見識!”
“你真想聽?”
“那當然了!”
“好!”
我這好字一出,原本在旁邊低頭耷拉腦袋的幾個學生,就都湊了過來,一臉興奮的等著聽故事!嚴老頭還是擺著一張臭臉,往背包上一靠,閉目養起了神。
這事要說起了,其實起初我也挺納悶的,怎麼整個冰道就跟沒有盡頭似的,怎麼爬都爬不到頭!
可經過剛才這一圈轉下來,我才發現,這整個地下宮闕的建築結構,極其類似於七寶阿育王塔。而我們進入的那個冰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七寶塔的螺紋塔頂!
這冰道的材質,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玄冰,而是一種透脂冥玉!
我們之所以能夠看見滿地的爬屍,這隻不過是建造者,利用了最普通最常見,然而也是讓人最容易忽略的防盜方法,萬花鏡中看,淺水月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