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碧輝露出滿意的微笑,從副駕駛上拿出了早已準備好了的一捧紅玫瑰,我看了一眼,這人真老套,連追女生的方法都這麼俗。
不一會兒,人出來了,隻是出來的不是慕尋,是安禮。葛碧輝前幾次來見到過安禮,於是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回了他一個不知道的表情,心想:慕尋姐還真是有辦法。
安禮徑直朝我們走過來,周圍的同學議論聲更大了,焦點全在我們身上,我有些架不住了,結果葛碧輝眯著眼不懷好意的看我,他突然把手中的的一捧花塞給了我,要我轉交給慕尋。
我僵硬的接過來,他說話聲音不大,至少遠一些的同學聽不到,也就是說他們隻看到了葛碧輝給我花的場景,包括安禮。
我看見安禮麵色一冷,走過來摟著我肩膀,對葛碧輝說:“葛教官還真是掛念著學生,這麼多個月過去了,還過來。”我納悶的看安禮,這還真不是他的風格。我拉拉他的胳膊,說道:“這是葛教官讓我給慕尋姐的。”
安禮了然的一點頭:,說“那麼我們先走了。”說完不顧葛碧輝的反應拐著我就走。
安禮瞧了眼我手中的花,淡淡的說:“扔了吧。”“啊?不是給慕尋姐的麼?”我問他。
“你慕尋姐對花粉過敏。”
“哦,那我給別人分了吧,扔了多可惜。”
晚上,我躺在床上給梁景端發了條短信,告訴他慕尋姐對花粉過敏,要他別送花。梁景端沒回,但是我知道他一定看到了。慕尋姐,我這可都是在幫你啊。
我急急的走進第三自習室,所有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過了,就是沒看見我那本高數書。我記得特別清楚,我上午拿著那該死的高數書到這裏自習來著,走的時候不知怎麼就忘了帶,然後等我想起來已經沒有了。自習室裏的同學頻頻抬頭看我,我歉意的笑笑,一臉懊惱的走出去。
我本沒有在書上寫名字的習慣,從小學現在,除了特殊情況外,我的教科書上從來沒有我的名字。我想了一會,準備去找安禮,去之前先給他打了個電話問問他在哪,他說在黨員室,一會就出來。我讓他在樓下等我,然後我去學校裏的超市買了些蘋果和火龍果,提著就往政教樓去。
甬路上校廣播正在放哪個藝人的歌,磁性的聲音十分好聽。
天空好想下雨
我好想住你隔壁
傻站在你家樓下
擡起頭數烏雲
如果場景裏出現壹架鋼琴
我會唱歌給你聽
哪怕好多盆水往下淋
夏天快要過去
請你少買冰泣淋
天涼就別穿短裙
別再那麽淘氣
如果有時不那麽開心
我願意將格洛米借給你
你其實明白我心意
爲你唱這首歌沒有什麽風格
它僅僅代表著我想給你快樂
爲你解凍冰河爲你做壹隻撲火的飛蛾
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值得
爲你唱這首歌沒有什麽風格
它僅僅代表著我希望你快樂
爲你輾轉反側爲你放棄世界有何不可
夏末秋涼裏帶壹點溫熱有換季的顔色
歌曲的調調很歡快,我踏著節奏走著,嘴角也彎了起來。
安禮喜歡吃水果,喜歡到瘋狂的地步。口味沒有什麼偏好,隻要是水果都吃。記得我上高三的時候,周六晚上才在小區門口買了一袋子香水梨,周日回到家竟不見蹤影。我一度以為我記憶失常,根本沒買什麼梨。誰知後來安禮無意提到,說我挑梨的水平不錯。我愣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原來那一袋子梨都被那廝給解決了啊,連個梨核都沒給我剩。
想到這,我不禁笑了笑,抬眼看見安禮右手插兜,低頭用左手玩著手機。春天,安禮穿的並不多,一件襯衣外麵套了件休閑衫。直直的站在那裏,玉樹臨風這個詞一點也不為過。我不禁提著水果愣在原地。
安禮仿佛有所察覺,抬頭朝我這邊的方向望來,看見我溫溫一笑,左手將手機滑入兜中,抬腳朝我走來。走到我跟前,自然的接過我手中的水果袋,換到左手,右手牽上我的手輕輕揉了揉被袋子勒紅的指彎。
“怎麼有事麼?”安禮牽著我往他的工作室走。
“嗯,我的高數書丟了,在第四自習室丟的。”我抬頭看看他說道。
安禮一挑眉,抬了抬左手:“那麼,這些是用來賄賂我的?”
我嘿嘿一笑,眼睛彎彎,厚著臉皮說:“哪有啊,你不是愛吃水果麼,特意買給你吃的,你要是想吃,隨時告訴我一聲就成啊。”
安禮點點頭,想了一會說:“我幫你問問何教授有沒有剩下的書,你明天再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