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或是連綿不斷,似大非大,似小非小;或是來勢洶洶,傾盤如泄,卻也來去匆匆。
雨很快便停了,太陽從雲縫中透出一絲明媚的光亮,看起來是那麼的清新亮麗,烏雲漸漸被吹遠,明朗的天空中隻留下點點白雲與那耀眼的光華,一派風和日華的好景像。
然而,地麵上與血液混在一起無分彼此的雨水還卻還未來得及排走,正在用它那妖邪的豔紅證明著那場暴雨曾如此真實地存在過。
地上錯落地躺著一具具的屍體,當積水湧向一個個排水口時,經過這些屍體旁邊,總能蕩漾起道道以屍體為中心的波紋,然而,除此以外,屍體再無一絲動靜。
整個淺月宮上下彌漫著一種名為悲壯的氣息。
不久之後,淺月宮中出現了一群傭兵打扮的人,他們在宮中四處遊走著,將一具具屍體收拾起來,然後分別放置在偌大的廣場之上。
屍體分成三類,一類是淺月宮之人的遺體,被散亂地拋至廣場之上。
一類是傭兵打扮的人的屍首,傭兵們小心翼翼地將自己同伴的屍體遺容整理好,然後再去收拾別的屍體。
另外一類隻要被放在廣場之後,便馬上出來幾名看似並無多少力氣的年輕人出現,將屍體整理好,抬進淺月宮的主殿當中。
想必,這些死去都能享受如此待遇的,便隻能是莫家與懸風堂的人了。
一名長相不凡的年輕人出現在淺月宮唯一的高塔處,高塔的外伸的屋簷投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的麵容,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但他的雙眸,卻是散發著冷銳的光芒。
目光如同獵食的鷹隼一般,居高臨下掃過整個淺月宮,的目光不帶任何波動,也不停為任何事物而停留,就這樣仿佛漫無目的地環視了整個淺月聖地一圈又一圈,仿佛他本就不為了尋找或者發現些什麼,而是享受這種居高臨下俯視淺月宮的感覺。
年輕人向著邁出一路,將自己的臉孔暴露在陽光的明媚之下,那臉孔,赫然就是曾服用暴靈丹與月陌塵對戰的月陌宇。
月陌宇勾起嘴角,輕聲說道:“等了多少年,我終於站在這個位置看淺月聖地了。”
這時,他的背後傳來平穩的腳步聲,他仿佛早已經知道來人是誰,頭也不回地開口道:“事情解決了?”
來人是一名長相平平的老者,聽了年輕人的話之後,右手一揚,一具屍首從他的織空戒中跌出。
一聲沉重的聲響傳來,屍體跌在地麵之上,濺起些許灰塵,老者很不耐地記扇了扇眼前的空氣,看了一眼那屍體,沒有說話。
死者身上的衣物並無破損之處,表麵也沒有明顯的痕跡,隻是耳孔,鼻子,跟嘴角都溢出了已經幹涸的血跡。
他的表情定格在臨死前的那一瞬間,充滿著憤怒,那雙未能瞑目的眸子布滿著未消褪的血絲。
月陌宇轉過頭,臉無表情地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那目光就像是看路邊的一條死去的小狗,沒有一絲憐憫或者其它的表情。
“捉緊時間對他們陌字輩的弟子洗腦,家族需要他們。”月陌宇很快便從屍體上移開了目光,看著老者道。
“明白,隻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