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時長,慢而荒涼,三人之間,牆坯連牽。
昨夜陣陣的鞭炮聲音,都讓家中的人沒能好好的睡上一覺,一大早,又被鄰居的陸續敲門聲吵醒,苗茜薔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想起來,要準備去對麵的鄰居拜年,她在縕城住了幾年,得幸有一個和睦的近鄰,記得之前有一次她下了班回到家,那時候顧真找了黎淜約會,她一個人在家覺得甚是孤獨,將電視機開了大聲,卻突然聽到了一陣陣響亮的敲門聲,一陣比一陣急促,嚇人的很。
姑娘從門鏡裏看去,一個陌生的中年阿姨,麵色焦急有些無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阿姨口音不是本地人,說的話苗茜薔也聽不清楚,一度以為是什麼壞人,帶著惡意要加以迫害她,躊躇了半天,終於鼓著膽子將門打開。
待她將門一打開,便看見麵前的阿姨將一串鑰匙放在她的麵前,苗茜薔這才辨清,是自家的鑰匙,才想起來,將門打開後,她沒有將鑰匙拔下來便進了屋門,若不是被這阿姨發現,指不定會出現什麼意外,之後,苗茜薔與這位對麵的阿姨時長往來,每每做了好吃的便會與之相送,阿姨過節之日,也常常送一些自己做的餃子或者粽子,久而久之,倒是互相照顧。
宋母執意要帶著宋宸宴和苗茜薔一起去拜訪鄰居,做了一些吃的,便敲了對家的門,與人相談的語氣也是溫柔和善,之後又去了樓上樓下一趟趟的去別家說些吉祥話,這些,苗茜薔平日裏都不曾做過,姑娘自然明白,宋母這是在為自己招些人緣,希望在困難之時有人相助,不至於孤孤單單。
從電梯裏出來,宋母接了一個電話,要到家門口時,她忽然停住,對著苗茜薔和宋宸宴說:“我要趕著回去了。”
“阿姨,你不是說要留兩天嗎?”
“家裏的各路親戚都要開始相互走訪,宸宴又不在家,以往他的活都壓在了我和他爸身上,還要有人做菜招待客人,他爸爸又是幾十年未曾碰過油鹽,明天就是大年初二了,我再不回去怕是家裏就要亂了套了。”
一席話,聽得宋宸宴有些心酸,瞬間一股想要回家的念頭衝上心頭,未等他說話,宋母又在耳邊交代:“宸宴,小薔姑娘一人在外孤孤單單,你在縕城好好的陪著她,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現在的壓力也大,好不容易有一次假期,也好好的放鬆一下吧,也不用想著我和你爸爸,你表姐和表姐夫在縕城有業務,我隨時都可以來看你們。”
“非要走的話,那我送你。”宋宸宴紅了眼。
“不用,你表姐剛才打電話就是告知我,她的業務談妥了,今天回程,一會兒就來接我。”宋母看了看苗茜薔,又說,“看到小薔姑娘我心裏也放鬆了好多,我相信你會好好的照顧宸宴的,從你本子上對宸宴的特別標注我可以看出,你對他的真心,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好的妻子。”
“我...”苗茜薔驚訝,那是她對宋宸宴的記錄,喜愛穿什麼,適合穿什麼的衣服,和什麼胃口,對胃的保護,和抑鬱症的治療,她每天一寫,不記得給別人看過。
“你別驚訝,我不是有意的窺看別人的隱私,是昨天夜間我睡不著,將桌上的本子打掉了,才好奇的打開。”
苗茜薔搖搖頭:“阿姨,我不介意。”
宋母慈善的看著兩人,點點頭:“宸宴從小就是一個重感情的孩子,他若是成了家,我相信他會是一個好的丈夫,如果他欺負你,你來找我,我會教訓他,看小薔姑娘的眼神,看我像是一個母老虎,你也要相信我,我也會是一個好婆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