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茜薔從舞會的外麵找到了李紅儒,她正在和幾位扮相老成的中男男子談天說地,李紅儒作為老將,被遷路發出來應酬,自然撐得一片天地,苗茜薔以前跟著她倒是學到了很多商業上的另類‘公關’,曾經不止一次的向她吐槽:公關一詞本意是一種社會組織為了塑造形象,通過傳播和溝通等手段來影響公眾的科學和藝術,現在卻成了拉關係、走後門的代名詞,完全被汙名化,都是因為他們這些人給敗壞了。
想也不用想,李紅儒用社會上的一些所謂‘現實’給她洗了一整天的腦,說她想得太夢幻。
向李紅儒說了去意,避免李紅儒說出一串的阻攔之詞,她遠見之明直接在兩人距離幾米之處隔空說話,便匆匆的去了外麵,打聽了自己的衣服所在之處,將禮服換下來,疊的整整齊齊,交到旁邊的服務人員手中,並交代一定要代她說句謝謝,讓他以後不必再這麼做。
回家的路上,將手機打開,才發現任沐給她打的電話已經是一個龐大的兩位數,簡單的回了一個信息,說了道歉,在眾多的未接電話發現了兩條未讀短信,那是來自宋宸宴的,一條,小薔,舞會結束了嗎?另一條,我被三個女人圍著問話好是折磨。
三個女人?宋宸宴明顯有問題,可姑娘一個電話打過去,那邊卻關了機。
已是臘月二十八,路邊的各家商店門前還是燈火通明,仿佛永遠紮根在了這個城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為自己的生意而活。下了車,從樓下抬頭看去,整棟樓空蕩而冰冷,看來工作依然忙碌的人大有人在,真不知道這些身在異鄉的人到底過的什麼年?年味也淡的如同白開水,真印證了一個道理:越窮的地方年味越重,那是他們最期盼的節日,一年當中最熱鬧、團圓的時刻,也是物質最豐富的一天。而大城市的人們,物質生活豐富,更大的誘惑常日顯現,到了年關,才覺得是最無聊,就算吃著母親獨特味道的餃子,怕是永遠無法尋回記憶中的美好時光。
苗茜薔有些想家了,她走到房間,拿出一個塑料盒子,外麵印著可愛的hello kitty,那是小時候六歲的時候,她被送到了爺爺家住了一段時間,爺爺為討她開心,送給她了一套芭比娃娃,可惜啊,娃娃已經被她不知丟到了哪裏,外麵的盒子倒是成了她的小寶箱。幾乎所有有意義的東西都被她收藏到了這裏,剛開開蓋子,便看見了一個符,那是張清政的媽媽求來特意送給她的,阿姨是一片好心,她便收藏到了這裏。她已經有好長好長時間沒有翻看過那裏麵的東西了,都附上了一層灰塵。
她拿出一個有精美封麵包裝的光盤,那是她在剛上初中的時候,因為迷上了刀郎那種沙啞有磁力的聲音,她便攢了很多的零錢在2006年買了人生中第一張刀郎的專輯,還記得每天趁著家長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的將vcd打開,放著最小的聲音和胡同裏的小孩一起聽,也是從那時,《謝謝你》成為她真正愛上刀郎的導火索,之後的mp3也都是被刀郎滿滿占據。隻是,這張專輯不知多少年沒有為人奏過曲了,她也多少年沒有靜下心來聽一首歌了。
放下專輯,她又整理了一下箱子的東西,卻從裏麵看到了一個久違卻又熟悉的東西:木匣子。
和姚垚手裏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