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宴走後,苗茜薔一個人回到了租的房子裏,空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夜色將大地籠罩,陰沉的像是要把她吃掉似的,所幸點點星光與她作伴。
這是她第三年獨自過年,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隻有蕭瑟的風,和無處追尋的雪。
看在電視上各種祝福語,她想起來昨日黎淜送來的禮物,還一直躺在自己的臥室內,便放下手中遙控器,帶些歡喜雀躍,將堆在床上的精美包裝打開。
那是一個近乎能占滿她單人床的大熊,毛絨絨的帶些萌感,全身深色也沒見顯瘦,在苗茜薔眼裏她龐大無比,將她藏進裏麵都還多餘。
還是顧真了解她,怕她孤獨。
苗茜薔笑笑,側過身子對著大熊直撲了上去,瞬間無盡的暖意將她包圍,大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偎近嗅了嗅,味道竟有點像是宋宸宴身上的木香味道,姑娘瞬間揚了揚嘴角,將全部的身子都壓在了大熊之上,手裏撥弄著粗壯的胳膊,眯著眼睛想象成了宋宸宴。
一陣刺耳的鈴聲將姑娘拉回現實之中,她胡亂的在床上找到手機,屏幕中發出的刺眼光芒讓她一瞬間睜不開眼,劃了一下,接通電話。
“在幹嘛?”低沉的聲音將姑娘的思緒理清,看了看身邊的玩偶熊,她笑了,剛才拿著大熊當成了宋宸宴,恍惚之間有些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姑娘看了看時間:“宸宴,你坐上車了嗎?”
“已經在車上了,車廂裏人很多,很是擁擠。”宋宸宴說。
“宋大師,這是年關,多少人回家趕著過年,你還想著車廂裏隻有零星的幾個人。”苗茜薔問,“你買的什麼票?”
“鄧雲天幫我搶的坐票,還好。”
苗茜薔捏著大熊的耳朵,喊著他的名字:“宋宸宴?”
“嗯?”那邊輕輕一哼。
“你多長時間才能到浙江?”她記得他的家鄉在浙江。
“明天一早,縕城和浙江,一南一北,相之甚遠。”
苗茜薔有些沮喪:“那豈不是你要坐一夜的火車,早知道就讓你帶著靠枕了。”
“你要相信你老公的身體素質。”宋宸宴問,“你幹嘛呢現在?”
“在看著你。”姑娘對著大熊抿嘴一笑,“顧真送給我一個玩偶熊,長得特別像你。”
“是嗎,竟有這麼帥?”宋宸宴故作驚訝。
“宋-宸-宴。”姑娘一個字一個字的喊他,“你知不知道,你自戀的程度現在已經向著鄧雲天靠攏了。”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是。”
隨後又密語了幾句,宋宸宴手機電不夠多,便匆匆收了線。
苗茜薔隨後的兩天除了往超市跑了兩趟,就是待在家裏做些菜,魯、川、粵、蘇恨不得各大菜係都弄了一遍。之間李紅儒和淺枚都曾邀她出去同玩,皆被苗茜薔拒絕,比起外麵的霓虹燈下,她更喜歡弄她的柴米油鹽,一人在家吃的不亦樂乎,尋得一個妙哉!
這廂,在苗茜薔穿梭於客廳與廚房之間的空檔,又一個電話打來。
姑娘瞟了一眼,又是李紅儒,拍了拍手上的麵粉,按下通話鍵:“李姐,又怎麼了?”
“山水之間舉辦了一個聚會,我們都在這裏呢,你也趕快來吧。”李紅儒在那邊催促。
“我不想去。”姑娘拖著嗓子,懶洋洋的喊道。
“我還不是怕你悶壞了,按照規定,凡是沒有年假的藝人都必須來參加,我沒有批準你的假期,給你辦個小時,趕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