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蔚淞工作室,年關將至,工作室的五人激情澎湃,比起前幾天的怠慢之心,真是好有一比。快到下班時間,鄧雲天還依舊纏著宋宸宴讓他講雕刻上的技巧:“師父,浮雕和鏤雕結合的時候怎麼才能將兩者完美的顯現出來呢?”
宋宸宴敲了他的頭,低頭一笑:“將雕刻順於自然之中,哪怕三者、四者或者更多者都能全部展現出來。”說完他便後悔了,不應將話說的這麼官方,雕刻這事兒本來就是實踐出經驗,作為一個師父這樣講話未免有些敷衍,豈不是端的架子太高,宋宸宴立即跟上一句,“明天是上班的最後一天,我給你布置作業,你動手,我指導。”
鄧雲天自然樂意:“承蒙宋大師厚愛。”隨後丟下手中的工具,跑到宋宸宴身邊,“聽韋師傅說,周總的‘醉亭’被偷了。”
“我知道。”
鄧雲天冷哼:“你知道你不告訴我,真不夠哥們。”
“鄧雲天同學,你的消息一般都是最靈通的,用得著我告訴你嗎?”
鄧雲天立馬換了臉麵,彰顯愁容:“可惜啊!那賊沒有蹤影,警察那裏毫無頭緒,周總的一千萬徹底打了水漂,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本以為得了無價之寶,卻空歡喜一場。”
宋宸宴嘴角隱隱一提,隻留片刻,便消失無蹤影:“看把你操心的啊,周總缺那一千萬呐!趕緊收拾收拾下班吧,明天薑總就要開總結大會了,工作室每個人都要發言,回家好好準備準備。”
鄧雲天撇撇嘴:“讓韋師傅作為代表發言就可以了,我最怕什麼總結發言,每次都跟上學時候老師提問一樣可怕!”
“再說吧。雲天,我還有有個聚會,得先去接小薔,抱歉,今天不能送你一程了。”
宋宸宴想起姚垚的邀請,這還是第一次領著苗茜薔正式的去見自己的朋友,不得有心裏一緊,他怕姚垚的邀請參雜著別的意圖,怕姚垚會向她提起地宮的事,或者她會繼續對姚垚心有提防,這些,都不是宋宸宴想要看到的,畢竟,他的兄弟,他的女朋友,向來都是先斬後奏。
鄧雲天歪了歪嘴角,笑出了聲:“約會就約會唄,還整那文雅的詞兒。”
晚上六點,宋宸宴準時出現在黃金水泮,他一眼就看見剛出來的苗茜薔,喊了一聲:“這裏!”
姑娘今天穿了一雙過膝長靴,上麵搭配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很是青春靚麗,宋宸宴看著毛衣與靴子之間的白色皮膚,心裏有種怒火在燒,很好。
他替姑娘將車門打開,微笑:“苗小姐還在過著夏天吧?”
姑娘一時沒反應過來:“夏天?”
宋宸宴眼眸直射到姑娘的腿部,苗茜薔第一次見到他眼裏有寒光。
“我穿著打底啦,很厚的那種。”苗茜薔捏起一角給他看,被氣笑了,“你還真是個直男。”
宋宸宴從不知道女孩口中的‘打底’為何物,他試探著摸了摸,嗯,感覺還挺厚,這才滿意消了氣:“還行。”
“怎麼,怕我給你丟人?”她說,“我可聽說姚垚的女朋友是時尚雜誌的主編,你是怕我穿的不好給你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