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煙花一顆顆的炸開,星星點點散向四周,在空中隻停留瞬間,便消失不見。
忽明忽暗裏,兩人的眼睛像閃著星星。
高處不勝寒啊,隨著陣陣寒風吹過,姑娘緊了緊身子,見狀,宋宸宴將純黑色的外套脫下來,不聲不響的披到她身上。
“謝謝!”她瞬間感覺整個身子暖暖的,輕輕一聞,衣服上竟然還帶著淡淡的清香。
“不客氣!”
她的心跳動的速度明顯快於常日,想說些什麼,嗓子像被堵住一樣,少了些衝破的勇氣,良久,才輕聲說道:“不好意思,我隻顧著自己,沒想著你明天會有大量的工作,今晚我們還是找個旅館住下吧,真對不起。”。
“沒事,不用找旅館,我不介意!”他的語氣毫不在意。
“我其實就是想記住歲月的氣息。”苗茜薔解釋。
“想記住歲月的氣息,比看煙花更好的方式就是好好做你的菜,不隻有氣息,還有酸甜苦辣各種味道。”
“現在做飯都沒有那麼純粹了,一摸鍋碗瓢盆,總感覺要與人爭個高下,取個名次。”
“別給自己那麼大壓力。”
“你呢?雕刻的時候有沒有壓力?”姑娘柔柔的聲音,特別動聽。
“十八年了,我幾乎天天與木頭打交道,剛開始學的時候,一心想像師父學的那樣好,等到學有所成的時候,便開始研究古人的手法,將各路摸透,有過幾年的陶冶情操階段,後來到了縕城,進了木徙,既然做了別人的員工,就要負起責任,所以我一絲鬆懈的時刻也沒有,再加上前兩年,有外國的雕刻師瞧不起中國,我便整天鑽進房間裏打磨,想要為中國的雕刻立起一塊牌子!”
雖沒有正麵回答苗茜薔的問題,但他字裏行間透漏的全是緊張的步伐。
宋宸宴看見苗茜薔的衣服半搭在身上,伸手一撥,替她裹住了肩膀:“其實,壓力也可以有很多方法化解。”
“你曰!”
“比如玩一些電子遊戲,看著自己玩到通關,你會覺得自己很強。”
“是嗎?我玩開心消消樂,越玩越不開心,80多關就過不去,鬱悶死了。”
“比如在家裏唱歌,音樂很容易感染自己的情緒,使人的細胞活躍起來。”
“不行!我一起嗓子就想唱張學友的《一千個傷心的理由》,每次唱,每次哭,好幾天才緩過來。”
“比如...年紀輕輕的,哪來那麼多壓力,你還是做菜吧!”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算是明白了。”苗茜薔像發現了什麼,“你的生活就是家庭、公司兩點一線,連唱歌都在家裏,你怎麼跟一個老爺爺似的,不怕悶壞了啊。”
“你怎麼和雲天一樣,都說我過著老年人的生活,用你們的話說,就是宅吧!”宋宸宴起身,空中的煙花已經星星寥寥了。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姑娘也隨著起身,將手機上的手電筒打開,照著路麵,“我們走吧。”
“手給我。”他們站的地方像是一處公園內的假山,下去的路窄而陡。
姑娘將手遞給他,他能感受到男人的手掌有些粗糙,磨出不少的繭子,但是特別的寬厚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