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日,縕城美食節開幕。
元旦前夕,苗茜薔在家做了不下十次的演練,大體還算順利,隻是在擺盤的時候出現了一兩次的失誤,定了定神,後麵的進程才算穩當。
美食節有上百上千家入駐,各家也是早早在自己場地,齊齊擺放自家的拿手好菜,隻有他們這些參賽的選手,在最中央,騰出一片空地,作為賽場,一旁的工作人員看見苗茜薔隻有一人,便熱心的撩起袖子,幫忙擺放菜樣,有人伸手,她心裏自然也歡快,連迎麵撲來的冷氣都覺得清新無比。
有人在後麵戳了一下苗茜薔,她轉身,原是美食節的冊子,接過,再轉身時,案前立著一個身影。
苗茜薔眨了眨眼睛,驚奇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在她看來,冬日裏的陽光像極了一位淡泊名利的文人雅士,而宋宸宴又無處不散發著儒雅的氣質,此刻,偶爾閃出的道道金光灑在男人身上,不失為一道好風景。宋宸宴今日照舊熱愛他的長款大衣,一手插進兜裏,一手若有若無的翻著衣領,總感覺因什麼而有了緊張和激動。
早上的霧氣很重,將他的眼睫毛上了一層水,眨了眨眼,抬頭衝著她抿嘴一笑:“今日公司放假,正好來這看你,剛剛給你打了電話,也沒人接,好在你這位置顯眼,我進來一眼就看見你了!”
苗茜薔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有些傻傻的笑著。
宋宸宴身後多是商家來往搬運東西,苗茜薔見他不停的側身讓行,當真不是一個站著的好地方,她向後看了看,場地還算寬敞,隻是東西淩亂,便轉頭拉了拉宋宸宴的袖子一角,指著後麵:“站在外麵挺不方便的,你從那邊繞進來吧!”
宋宸宴點頭,剛要轉身,便和一個中年大叔撞了滿懷,他自己倒是嚇了一跳,苗茜薔這邊卻眉眼笑開。
方才的那位中年大叔抱著撐架子的鐵棍,正好一下硌到了宋宸宴的胸口,他隻好一邊揉著一邊對苗茜薔訴苦:“這美食圈也不好混啊,不光有水火之災,還有刀槍棍棒!”
她搬了一個凳子讓他坐下,裝模作樣的用手在他胸口一敲,隔著毛衣隻覺得男人胸膛堅毅寬厚,結實的像鋼樁鐵柱一般,她慌忙便速速收回了手,咳聲道:“人家大叔都沒說什麼,沒準你把人家的鐵架子撞彎了呢!”
宋宸宴起身將木雕外麵的包裝冰袋撕開,不費力的搬到了桌麵上:“苗小姐,我可是來幫你的,你還向著外人說話。”
“你幫我,是想讓我不要輸的太慘,免得給你的木雕丟了人吧。”
宋宸宴眉頭一皺:“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可話後的一抹笑,透露了表演功力的不足,苗茜薔識破他的偽裝,道了一句幼稚。
半天下來,宋宸宴跟著苗茜薔的旁邊,充當著宣傳和打下手的角色,看著她穿著薄薄的毛衣,顯出苗條的身材,在桌案前和做飯區來回走動,絲毫不輸在t台時的光彩奪目,但t台上的她,額間應該沒有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