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車旁的宋宸宴,顧真扯了扯苗茜薔的衣服,低聲說道:“那位是誰啊,是他惹著你了?”
“別胡說,跟他沒關係,人家今天可是專門來接你的。”
“專門接我?”顧真隔著老遠對著宋宸宴好一番打量,“他看著好眼熟啊。”
苗茜薔拿手在顧真眼前晃了晃:“哪裏眼熟了,他長得可跟你家黎淜不是同一款!”
說起黎淜,顧真馬上就換上哀怨狀,沒好氣的道:“別提了,今天加班這麼晚,讓黎淜這個混蛋來接我,他跟我說公司有事,這麼晚了,還能有什麼事啊!”
“他不是在我們公司的市場部實習嘛,這個時間,按說公司已經沒人了啊,沒事,一會我打電話給他們部長問問!”
“哎呀,不管他了。咱走吧,別讓人家帥哥等著急了!”顧真眨著眼,生拉硬拽的將苗茜薔快速拖到車前。
“宋宸宴,木徙私人訂製的雕刻大師,我的車被包圍了,隻好麻煩宋大師了!”苗茜薔向顧真介紹,滿足她的好奇心。
“雕刻大師啊!大師你好,我是小薔的閨蜜,顧真。”顧真笑嘻嘻的看著宋宸宴,這回離得近,觀察的更是明目張膽。
宋宸宴頭一次被人直盯著看,伸手摸了摸脖子,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不早了,快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家。”
兩人被請上了車。
“小薔,我讓你買的飯呢!”
“回家再吃吧,家裏剩菜專門給你備著呢!”
“剩菜...”顧真哀歎著,抽了一張紙裝模作樣的擦眼淚,“男朋友男朋友不管我,閨蜜閨蜜讓我吃剩菜,我真成了老公不管,閨蜜不愛了!”
“你還少說了一樣,公司不顧...”
哀歎聲加重。
“一張紙巾不夠吧,來,多來幾張。”苗茜薔學會了雪中送冰。
宋宸宴坐在前麵,聽著後麵兩個女孩說笑,自己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心裏莫名擔心苗茜薔因為張清政會繼續傷心,但就目前來看,還好她身邊有顧真在身邊陪著。
“我說宋大師怎麼那眼熟呢,剛才一提那個什麼木徙私人訂製,我終於想起來了!”顧真俯身擠上前去,對著宋宸宴的臉又是一番審視。
苗茜薔趕忙拉回:“能不能好好的說話。”
“我家黎淜那天拿的就是宋大師的照片,還有一張特別好看的雕刻藝術品照片。當時我就覺得照片上的人特儒雅,還一個勁兒的向黎淜打聽呢,沒想到今天就見到真人了,竟然比照片上還要有氣質!還有您那手藝,我仔細看了,特別精細,先是這個圖形...”顧真說起話來眉眼都暈開了笑,當然,還放著光。
“我得給劉部長打電話,讓他趕緊把黎淜放回來,再沒人看著,你這身子都快傾倒副駕駛上了!”苗茜薔拿出手機,裝作要打電話,要不這樣說,按照顧真的誇人方式,她都怕宋宸宴被嚇著,把她倆人扔路上,這就尷尬了!
“別啊,他可是在實習期,別給我家黎淜找麻煩了。”顧真倒是識大體。
“顧小姐,你男朋友手裏怎麼會有我的照片?”宋宸宴從鏡子裏看去,恰巧碰上苗茜薔一雙明亮的眼眸,姑娘眼裏的紅血絲已經褪去,此時,特別明亮。
“黎淜在我們公司市場部工作,應該是和你們公司有合作,才拿了你的資料來了解。”苗茜薔從鏡子中抽離,對著宋宸宴的背影解釋。
“原來是這樣。”
將兩人送到了小區,宋宸宴看著十三層的燈亮了以後,才開車緩緩駛去。
宋宸宴帶上藍牙耳機,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
電話那頭良久才回答:“不是告訴你少打電話嘛,有人在監聽。”
“我用的這是新號。”宋宸宴將車速放到最慢,“您說的沒錯,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有那一個人才能打開。”
“那就注定打不開了,他五年前就去世了。”
“去世了!難道是...”宋宸宴驚恐的猜測,人為!
“老頭兒是肺癌,正常死亡。”
“那就說明那時他們還沒發現他,那這就麻煩了,現在他的家人豈不是很危險。”宋宸宴皺起眉,將車子停在路邊,把車窗搖下,迎著寒夜的風,抖了抖精神。
“在國內查不到他家人的任何信息,而且從老頭兒去世之後就開始消失不見了,估計是出國了。”
“會不會被人劫走了?”
“應該不會,圖紙是三年前找到的,沒人會往老頭兒身上想。”
宋宸宴聽聞,舒展了一口氣:“如是這樣,便是最好!”緊接著又來一句,“希望老頭兒生前沒把一切都告訴他家人,萬一告訴了,保不齊要出事啊!”
“所以,我希望你能保住它不被任何人破壞。”
“嗯。”宋宸宴重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