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相交，程尚驚醒，韓零竟是吻了他，本想掙紮，卻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一抹疼痛。
於是順從了下來，或許他此時需要這樣一個懷抱，他好冷，需要溫度需要人愛，或許隻有這樣，他才能讓心麻木不被隔壁那人繼續撕裂。
“讓我來照顧你好麼？”
程尚低眉，輕輕應了一聲，“好。”
韓零臉上現出驚喜，“真的？小葉子你答應了？我的小葉子，太好了。”
“零！”這是程尚第一次這樣稱呼韓零。
“知道麼，小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一直一直……可是長大後卻是晚了優一步，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愛上我的，我會讓你幸福的。”
伸出雙手緊緊摟住對方裸露的胸膛，把臉埋在他的懷中，“對不起，對不起，在這種情形下答應和你在一起，把你當成療傷的工具，對不起……”
“傻瓜，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我不介意這些，我會等你的，等你的心回到我這裏來，謝謝你給我機會愛你，小葉子。”
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人不眠，人難眠。
這誓言太動聽，記得裴優以前也同自己講過喜歡自己，要一直一直照顧自己，可是誓言有時候就是一時的失言，隻在某一個時刻象征堅固不朽，嗬嗬，可笑，就像那枚戒指，他說他管它叫‘淪陷’，淪陷在自己這裏，結果人家灑脫的全身而退，留下自己淪陷在他溫柔的陷阱裏如此狼狽。
……
天還不亮，就響起砰砰的敲門聲，韓零睡眼惺忪的起身開門，程尚卻是赤身果體的側躺在那裏盯著落地窗。
來的是裴優，看到韓零這樣他愣了一下，輕聲詢問了句，“他呢？睡了？你們？”
韓零清醒了些，也沒有什麼歉意地感覺，回頭看了眼那個背對他們的身影，臉上露出幸福之色，“嗯，睡了，高琳呢？”
“被他爺爺派人接走了，你們……”裴優還在糾結剛才的問題。
韓零攤攤手，“我們在一起了。”
裴優臉色一變，拳頭捏的嘎巴響，看了眼那個果著的身影，冷聲說了句，“到我房間談。”便扭頭走開。
韓零無所謂的回頭看了看也跟著去了。
程尚才轉過身子，盯著門口冷笑了一聲。
裴優一拳砸在牆上，“韓零，你這是幾個意思？”
“沒有幾個意思，優你認清現實可以麼，你們是兄弟，你們不可能在一起，你既然給不了他愛情，難道要一直這樣吊著？你也知道我一直很喜歡小葉子，我想好好照顧他，你今天和高琳做的事情，你知道他有多心痛？你知道他在我懷裏哭的多撕心裂肺？你一邊舍不得放手，一邊又用這樣的方式踐踏他的心，你以為他是金剛麼，心有多強大？”韓零坐到床上點起一根煙，心情也很沉重，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搶好哥們的愛人，可是他們注定是兄弟，成不了愛人，自己也舍不得程尚那麼痛苦。
“認不認的清現實不用你教我。”裴優麵沉如水，從牙縫裏擠出冷笑，“你說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還是該出手的時候毫不猶豫？今天剛有了空子，你就吃幹抹淨？你敢說你沒有上他？”
韓零沉默，幾口抽完一根煙又點上一根再幾口抽完再點上，“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但是我不後悔，我也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