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一股腥甜蔓延，生生咬破了嘴唇才忍住沒有爆發，平靜的送走了葉老。
……
“優，今天回來麼？”程尚抱著電話問，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到裴優了，平時電話也打不通，自打那次送表被自己拒絕之後，他便似乎一直在躲著自己。
“嗯，回，做蓮子粥給我吃。”
“好！”程尚欣喜的掛掉電話，然後去超市采購食材，並在衣帽區給裴優挑選了一款灰色的圍巾，預報說今天夜裏可能會有雨雪，這是z市的第一場雪。
一直到深夜十一點，對方還未見到人影，天氣預報還挺準，外麵已經簌簌的下起了鵝毛大雪，沒有一絲風，仿佛世界跟著一下子寂靜起來，程尚立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眼眸越發深沉漆黑。
地上很快就下白的一層，仿若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裝，屋裏的暖氣開的特別足，他就穿著單薄的睡衣立在窗前等了許久許久一動不動。
直到車燈掃過，他才仿佛解凍般連忙下樓開門。
看到對方時，他整個人都衝進了他的懷抱，裴優一動不動任他抱著，許久他才輕聲問了句，“怎麼了？”
“想你！”
“回屋吧。”
端上熱好的菜肴和蓮子羹，程尚似乎很有興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裴優。
“你很久沒有來看過我了。“”一個月那麼久了。
“嗯，工作很忙。”
“我不信！”
氣氛一下尷尬起來，有些時候就是忌諱較真，有些東西一旦問出口，就會變得難以相處。
一口一口將整碗蓮子羹吃完，緩了好大口氣，“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程尚睜大眸子，很是興奮快樂的樣子，“什麼事啊？是去三亞旅遊麼，我等了好久呢。”
裴優看著他天真的樣子，眸子一點點變冷，“不是。”
“那是什麼？”
“分手吧，雖然我從來沒有主動先提出和誰分手，但是這次我先提了，確實陪你玩的夠久了，這裏是一千萬分手費。”他將一張卡推到程尚麵前，無視那人已經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
程尚看看卡再看看裴優，腦子裏一片白，“為什麼？”
其實他自己心裏清楚，這一天遲早會來，他本應做好心理準備的，隻是……
裴優十指交叉，放在二郎腿上，“你能先告訴我為什麼和樂世集團的陸峰單獨約會麼？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程尚渾身頓時一僵，“那是因為……”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因為樂世就是同我們公司競爭的對手，而你又是因為什麼非要幫助對方對付我呢？雖然我很愛玩，但是不會和不愛我的人玩，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特別討厭你，拿上錢，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裴優離開後，程尚失魂落魄的收拾了幾件衣服便也離開。
韓零接到裴優的電話後，開車迅速過來，但是並沒有與程尚相遇，倒是裴優似乎一直並未離開，從拐角處出來，“走吧，一起喝一杯。”
“怎麼回事？”上樓坐下，裴優拿出一瓶紅酒，就著程尚做的那桌菜吃了起來。
“你不是一直很清楚麼，程尚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你的小葉子？葉家所謂流落在外的孩子？”
韓零捏緊了拳頭，“那又怎樣，這並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隻要仔細調查不難查出來，以你裴大少的個性，哪個和你交往的人你不是調查個底朝天，我以為你真知道呢，我還一直在納悶，為什麼你非要將他留在身邊，我以為你是想借機報複。”